司徒玄寒一時語塞,突然開口問道:“你是誰?”
紫衣男子眯起眼:“這不重要。”
“你一定是十大妖王之一,是鹿王?狼王?蛟王?”
紫衣男子淡淡一笑:“隨你怎麼猜測,三個月的時間,別忘了,我要他們的命。”
這邊,良辰好不容易穩定了韓悅的狀態,隻是心口好似壓上了一塊大石。
憋著,很不痛快。
梁歡的攝魂術實在可怕,那根繡花針雖然拔了出來,但韓悅竟然還記得她。
而且看起來,竟然有些一見鍾情的味道。
如果韓悅醒來還想著梁歡該怎麼辦?雖然相處的時間不久,可是她也大致了解,韓悅是個很認真謹慎的男子,也很有責任心,若是真的喜歡上了梁歡,那以後有的搞。
算了,要來的事遲早要來,現在操心也沒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良辰將韓悅安置好,自己翻身上馬,和韓薇齊頭並行。
韓薇很擔心自己的哥哥,眼裏泫然有淚:“葉姑娘,我哥的傷……唉……都是我太莽撞,不該跟那車夫吵架,才惹出這麼多事情,都怪我驕氣任性……”
“沒事的,是他們的問題,我們再忍讓他們也能找上門來,對於這樣找碴的人,越是退讓徒然惹人輕視,不是你的錯。”良辰道,“你哥他原本內力就很好,身體也強壯。而且有你在旁邊這麼關心他,他不久就會醒來了。”
韓薇笑了笑,表情有些僵硬:“多謝葉姑娘你幫忙……之前,真是得罪了……我哥還說我,我當時還生他氣呢……現在看起來,我哥比我大方多了……”
“沒關係,不打不相識。”良辰笑了笑,眼中浮起一點淡淡的羨慕,“你們兄妹……感情真好。”
“葉姑娘沒有兄弟姐妹嗎?”韓薇好奇地問。
“沒有。”韓薇似乎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良辰也覺得沒必要解釋,“我是我爹唯一的女兒。”
“這樣啊,那有些孤單呢。”
“還好吧。”良辰想起父親,捏著韁繩的手情不自禁地攥緊了,“如果我有兄弟姐妹的話,我一定視他們如珠如寶,用生命來保護他們!”
此刻,韓薇對良辰並不再懷有敵意,兩人雖然話不多,氣氛卻還不錯。
看著良辰放在馬背上捏著韁繩的手,韓薇感歎道:“葉姑娘,你的手好白啊……你看,這匹馬已經是雪白了,你的手竟然跟它一樣白。”
良辰笑了笑:“在府裏久了,沒曬太陽,自然白了。”
韓薇道:“葉姑娘你的臉也很白,整個皮膚就像玉一樣,頭發也很黑,一雙眸子真的很好看,隻可惜……”
她本想說,隻可惜臉上有一道傷疤,不然,也是個水靈靈的美人了。
突然覺得這樣說也太過直接,忙收回了話茬。
良辰笑了笑:“你是要說隻可惜臉上有一道疤,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