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看著海浪,風揚起他的衣袍。亞雪站在他的身後苦澀的笑了,就這樣站在他身後就好。
暮言在遠遠的地方看著這兩人,生命正在一點一點的流失,再也無法這樣看著他了,再也無法將他銘記於心了。如今不止晚上,就連白日也會因為幹涸而昏過去。
騰伯笑著對她說:“回去吧,回到四葉樹裏,主子隻想報仇沒有複國的打算,不會要了他的命的。”
暮言平靜的說:“謝謝你用全部靈力將我的記憶喚醒,如今我們都已達到目的,互相不應該幹澀了,我不會給他留下任何隱患的。”
“是嗎?這個過程的煎熬你還未體會到,才會說得如此輕鬆。你和四葉樹的生命是相互依賴的,它消失了,你承受的煎熬將比死痛苦十倍。”
“我一直以為我和四葉樹的生命是相互依賴的,原來我們的另一頭是忘,隻要我們消失,他就可以解脫了。”
騰伯不再說什麼,轉身走了,隻歎息:這愛怎會如此癡纏!
寧樂在房裏彈著素琴,藍生坐在窗外的欄杆上,藍色的頭發格外的耀眼。對於他來說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更明白亞雪對忘的感情是那麼真摯和純粹。寧樂看著欄杆上的背影淡淡的笑了。她終於回到這裏,那麼安靜的地方才屬於她。寧樂在昨日拒絕了藍生的求婚,因為她怕他對她的求婚不是因為愛情。藍生看著那雙清澈幹淨的眸子幸福的笑著,心中那份遲到的愛是如此的堅定,他有一輩子的時間來向她證明他的愛。
君看著冰封下的魚美人,那才是暮言的真身,他深愛的女人。從她用完美的身軀跳的第一支舞時,他便毫不猶豫的愛上了她。在深海裏的她,從不說話,總是那麼孤單,海裏的生物都已她為王,她的舞姿更是世間罕有仙姿,可是她總是不停遊,目的卻是擺脫孤單。口裏含著避水珠的君無法說話,從不去打擾她,他們認識千年卻未說過一句話,暮言是他最熟悉的陌生人。她快要回去了。
當痛苦來臨時,唯一支撐著暮言的使腦海裏和忘相處的回憶。渾身好象燃燒起來了,要裂開一般。手指因身體上的痛苦深深抓進土裏,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表達自己的痛苦了。
靈越看著倒在地上的暮言歎了口氣。輕輕的將她抱起,送回到她曾經躺過的寒玉床上。可是,暮言的痛苦並未因此得到緩解,隻是每過一刻更痛一份而已。靈越無奈之下,隻好用靈力將她封住,可是昏睡中的暮言痛苦依舊,那樣的痛苦讓暮言恨不得此刻便痛快自盡死去,可是她連自盡的力氣都沒有了。
當水城的士兵向忘稟告四葉樹消失時,忘疑惑的看著靈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