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棋。”在小區門口，他們遇到了潘夕悅。
潘夕悅要下了車窗說：“都在啊。”
“阿姨好。”
“阿姨好。”
“好。之棋，上車，今天回外婆外公家吃飯。”
季之棋和他們打了聲招呼，然後上了車。
宋妮喃挽起了宋楚歌的手，像個半身不遂的病人，被他一路往回拖，“宋妮喃，你能不能自己走？”
“你說爸爸回來沒？”
他把散落的圍巾甩到了背後，“你也不看看幾點了，天都快暗下來了，不回家回哪兒？”
“那我不回去了。”她放開了她，往反方向走。
“回來！”
“被抓我！”
“你難道忘了嗎？你不回去，我也不能回去。”他又把他拖了回來，“你必須回去。”
宋妮喃低著頭，像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回到家門口，宋楚歌說：“喂，老爸的車不在，應該還沒回來。”
聽他這麼一說，宋妮喃雙眼發亮地望向車庫，還真是 她快速地衝到了門口，輸了密碼就衝了進去。
“幹嘛呢？”宋之夏端著一盤蒸蛋差點就和她撞上，“洗個手吃飯了。”
“知道了！”
“媽，我爸呢？”宋楚歌在飯桌前坐了下來。
“你爸今天要加會班。”
他點了點頭，“哦。”
伸手去去夾菜的手一下子就被宋之夏打了下來，“洗手去。”
冬天的夜黑的很快，潘夕悅開車到家裏的時候小區裏已經亮起了路燈。季之棋從車上拎著一盒子水果下了車。
“阿嚏！”車內和車外的的溫差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感冒了？”
“沒。”
潘夕悅攬著他走了進去。
“之棋，怎麼穿這麼少？”
“外婆。”
“今天季洋去和姐夫他們一起吃飯談事情，就不回來了。”
飯桌前，一家人吃著飯拉著家常。
“對了，之棋，今年就高考了，想好去什麼學校了嗎？”
他頓了頓說：“D大。”
老爺子笑著說：“好啊，不愧是我大外孫，有誌向。按你這個成績啊，應該是不沉問題。”
“小區張大媽的孫子出門準備出國讀大學。之棋，你沒這打算？”
“外婆，我出國了你想我怎麼辦？是不是。”
“你這孩子，跟誰學的這話。”
“跟楚歌學的。”
在回去的路上，潘夕悅關掉了車裏的廣播，對他問道：“之棋，真沒想過出國？其實你奶奶還是希望你出國留學，然後畢業後就直接去公司。當然，我和你爸還是會聽從你的意見。”
“不出。”季之棋把手機塞進了口袋，然後閉上眼，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她看了眼自己的兒子，然後淡淡地笑了一下。
“叭—叭—叭—”
潘夕悅的車開進了小區，看到了宋天昊一個人在昏黃的路燈下走著的，她按了幾下喇叭，搖下了車窗。
“宋總，今天怎麼用走的了？”
他眯了一下眼說：“車壞了，還是搭了你家季洋的車回來的。”
“他回來啦？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