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唐朵都已經跟孟薑遊說了。
至於他怎麼想,就要看他自己的悟性了。
“孟大哥,過些天,我要給雲南王妃接生,所以要遲些天才會離開,如果小作坊裏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現在是工人的培訓期,唐朵擔心孟薑遊一個人會力不從心,何況,這個小作坊也算是她的,她也該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好啊,如果你沒事的話,那你下午就過來幫忙培篩選一下工人吧!”孟薑遊也不跟她客氣。
“沒問題。”
唐朵笑嗬嗬地應下,視線流轉,不經意間落在孟薑遊腳上的鞋子上。
孟薑遊的鞋麵是黑色的,因為這些天的忙碌奔波,鞋子上沾染了不少灰塵,已經不似之前的黑色了。
就連他衣服上都沾染了不少的汙漬。
唐朵抿了抿唇,忽然建議道:“孟大哥,你應該單身了不少時間了吧!”
孟薑遊愣了一下,狐疑地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唐朵笑了笑,“隻是覺得你也該找個人成家了。”
一個男人,每天奔波遊走在事業之間,需要一個女人為他打理後院的事情。
她這裏正好有一個合適的人選。
“唐朵,我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孟薑遊苦笑一聲。
在給孟薑遊治療他的腿傷的時候,唐朵就知道,孟薑遊的前妻在得知他的腿無法治好的時候,就帶著兒子和孟薑遊剩下的身價財產跑了。
孟薑遊心寒的不是他們經受不住貧窮跑了,他心寒的是,他的老婆不僅跟別的男人有染,還把他所有的錢都席卷一空,除了一個空房子之外,連一文錢都沒給他剩下。
孟薑遊落魄的時候,沒有女人往前湊,現在他又重新起來了,若是他要娶親的消息傳出去,恐怕媒婆都要把他家的門檻給踩破了。
而孟薑遊並沒有告訴唐朵,從他家的瓷窯開始招工的那一刻起,就有媒婆燈他家的門。
可他的心房早就已經關閉了。
也許,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心理已經在不知不覺中住進去了一個人。
“孟大哥,你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個世界上並不完全隻有貪慕虛榮的女人。”
“就算有這樣的女人,人家也不會看上我。”孟薑遊不自信地說道。
可能跟生活環境有關係,孟薑遊經常看到村子裏的小夫妻為了柴米油鹽吵得不可開交,還沒見過能夠琴瑟和鳴,相攜相伴的夫妻。
他的年齡已經大了,隻想過溫馨的小日子。
這樣的要求對現在的他來說一種奢求。
“那可不見得哦!”唐朵忽然湊近孟薑遊,“孟大哥,你覺得我們家鳳姑怎麼樣?”
突然對上唐朵那張放大的臉,孟薑遊嚇得身子後仰,可她的那番話卻在孟薑遊的心裏掀起了巨大的狂瀾。
他眸光怔愣地看著唐朵,“唐朵,別拿你孟大哥開玩笑了。”
“我沒開玩笑。”唐朵坐直了身體,褪去了臉上的嬉笑,說:“孟大哥,跟我相處了這麼久,你大概也知道,我唐朵是一個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的人,而且還是出了名的護短,這個你不能否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