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把唐朵放在炕上,黑土沉幽深邃的眼神對上小女人清澈的雙眼,一股若有似無的電流在兩人眼眸之間流轉。
男人的身體剛要覆上去,唐朵陡然想起了什麼,“等一下。”
她猛地推開男人,然後蹬蹬蹬地從土炕上跑了下去。
“怎麼了?”
黑土起身,看著小女人跳脫的身影,無奈地抿了抿唇。
唐朵跑到書桌後麵,從櫃子裏拿出來一雙緞紋靴。
她藏在櫃子裏,本來是想給男人一個驚喜的,結果一忙起來,就把靴子的事情給忘記了。
這雙靴子的布料還是跟上次一樣的布料,唯一不一樣的是,不管是線,還是鞋底,她都讓菊花拿到係統裏給加固過了。
隻要男人不弄丟,這雙鞋子是可以穿一輩子的。
“相公,這是我新給你做的靴子,你穿上試試。”
“好。”
男人沒有任何猶豫地抬手去接唐朵手中的靴子,看到男人這麼幹脆,唐朵反倒猶豫了。
她在男人即將伸手捏住靴子的那一刻,陡然把手縮了回去,把靴子背在自己的身後。
男人抬起狐疑的眸子去看唐朵。
唐朵淺笑著問:“相公,你就不怕再次出現上次的窘態嗎?”
“不怕,這是夫人的一番心意,就算會出現上次的窘態,甚至比上次還要尷尬的窘態,我也會穿的。”
因為他穿的不是小女人的靴子,而是小女人的心意。
唐朵:“……”
這男人能不能不這麼煽情?
煽情得她感覺自己的眼眶都熱了。
唐朵吸了吸鼻子,撅著嘴巴把靴子遞給男人,“喏,把我的心意踩在腳底下吧!”
男人笑了笑,繞過唐朵手中的鞋子,直接拽住了她的手腕,“我想要夫人給我穿。”
“切,爛毛病可真多。”
嘴上說著,唐朵卻誠實地蹲下身子,把靴子給男人套上。
男人看著腳上的紫色緞靴,踩在地麵上走了兩步。
“怎麼樣,大小合適嗎?”
男人大步走回來,看著他急速的步子,唐朵以為男人的腳不舒服,連忙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鞋子穿著不舒服?”
“不是!”在唐朵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驀地抱起唐朵,將她壓在了土炕上,薄唇湊在她的耳邊,熱氣吹打在唐朵的耳畔,“鞋子很合適,就像我們兩個人在床上時那般合適。”
“你……”
唐朵瞪著男人,竟然無言以對。
而她也沒有辦法再張嘴,因為唇,被男人給堵上了。
臨行的前一晚,小屋裏的燭光搖曳,牆壁上浮動的身影猶如浪潮的湧動一般久久沒有停歇,而屋內的蠟燭一直燃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
翌日。
唐朵是被男人給抱到馬車上的。
索性,這個時間還早,院子裏沒有幾個巡邏的人,也沒人敢看他們兩個人的笑話。
一晚上沒睡,唐朵靠在男人的懷裏閉目眼神。
鳳姑不好意思打擾黑土和唐朵,很識趣地坐在了馬車後麵的牛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