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抖了抖自己的身體,再也不敢抱有任何僥幸的心態了。
……
文梵在小院裏忙碌了一天。
困倦疲乏地回了自己的屋子,甚至連水都不想去打,就疲憊地躺倒在了炕上。
迷迷糊糊之間,文梵察覺到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身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流動。
屁股也好像被一個尖銳的東西給夾了一口。
文梵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激靈,腦海中的瞌睡蟲一下子就被趕跑了。
他猛地從炕上翻滾下來,掀開了身下的被子。
被子下麵,無數隻灰色的小老鼠在炕上來來回回地爬著。
密密麻麻的小老鼠醜陋又惡心。
文梵想到自己剛才躺在這些小老鼠的身上,麵色陡然變得難看起來。
胃裏翻滾得很是厲害,文梵捂住了自己的嘴。
“嘔……嘔……”
他越是捂著,胃裏翻滾得越是厲害。
最後實在忍不住,文梵彎腰跑了出去,站在屋子門口大吐特吐。
唐朵和黑土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貓在文梵的屋頂上。
唐朵手裏拿著一個紅紅的大蘋果咯吱咯吱地吃著,問身側的男人,“相公,你覺得怎麼樣?”
黑土看了眼在院子裏吐得快虛脫的文梵,又看了眼他身側吃蘋果吃得很香的女人,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兩下。
真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小女人。
心疼文梵兩三秒鍾。
“很好!”
“乖!”唐朵笑眯眯地摸了一把男人的麵具。
……
文梵扶著門框把胃裏的東西都吐出去了。
回到屋子裏,看著滿炕亂爬的小老鼠,文梵隻覺得頭皮都發麻了,而且胃裏又開始翻滾了。
實在受不了這些小老鼠,文梵跌跌撞撞地跑出屋子,敲了敲文醫和文藥的房門,跑去跟他們兩個一起睡。
躺在文醫的炕上,文梵平複了一下剛才的衝擊。
他隻要稍微一想,就能想出來這是誰的手筆。
原來唐朵白天裏一直沒動作,就是為了等晚上,虧得他還以為唐朵轉性了。
真的是……
翌日。
文梵早早地起床去小院裏找唐朵算賬的時候,小院裏就隻有黑土一個人在。
“大哥!”
看到了自己的親人,文梵委屈地抱住了黑土。
沒有人能理解他看到那一堆髒老鼠時的心情,真的是太太太太讓人崩潰了。
他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
黑土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他從自己的懷裏扯出來。
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還有老四,現在變得跟娘們似的,還哭哭啼啼的,丟人。
黑土抿著沉冷的薄唇,“怎麼了?”
文梵吸了吸鼻子,氣呼呼地問道:“我小嫂子呢?”
他的視線在院子裏來回掃視著,尋找唐朵的身影。
他這次之所以來小院,主要是來跟唐朵來討要個說法的。
黑土說:“你來的不巧,她剛剛出門。”
“什麼?”文梵瞪大了眼睛看著黑土,“大哥,你該不會是護著媳婦,故意這麼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