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的話音一落,男人握著書的手僵了一下,眼眸伸出閃過一絲輕微的顫動,很快又歸於平靜,幾乎無人察覺。
他漫不經心地問:“你如何知道她來京城了?”
“大掌櫃說的。”宇文皓給自己斟了一杯茶,道:“而且還是昨天就來了的。”
昨天就來了……
從山寨到京城有兩天的路程,而他的信件最早也得在小女人離開家的那天才會到。
所以……
小女人很有可能沒有收到他的信?
如是地想著,一隻白色的信鴿扇動著翅膀從窗外飛進來,落在了男人的桌子上。
信鴿上麵的紙條是文梵寫的,文梵告訴他唐朵離開山寨去京城了。
那封信也在唐朵離開之後到了。
後麵的那句話無疑是證實了他剛剛的猜測。
男人失笑,也不知道小女人會不會因為他的信而生氣。
男人放下手裏的書,看著宇文皓道:“你去準備一下,三日後,我要離開京城。”
“三日後?”宇文皓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男人帶著血跡的繃帶,緊蹙著眉頭,“你肩膀的傷還沒好,你不要命了?”
男人抿了抿剛毅性感的薄唇,“我肩膀上的傷口不礙事,三日後可以離京。”
“可是……”
“沒有可是。”男人打斷了他,俊美無儔的臉上是說一不二的決絕。
宇文皓氣瞪了他一眼,而後無奈地起身,“肩膀殘廢了活該,我可不會去給你尋大夫。”
“嗯!”
他不用宇文皓給他找大夫,他夫人本身就是個大夫,還是一個醫術很精湛的大夫。
……
三日之後。
瀾衣閣的門口一大早就圍滿了人。
這些人手中拿著雪花霜,有一部分是臉上出現問題,找瀾衣閣來討公道的。
還有一些是衝著小禮品來的。
隻是瀾衣閣的大門始終禁閉,隻留了兩個小廝在外麵應付。
“這位小哥,你們瀾衣閣不是說今天有活動嗎?怎麼還不開門?”
“對啊,我們都在這兒站了這麼長時間了,大掌櫃也不出來,該不會是在耍我們吧!”
“就是就是,你們瀾衣閣多年的信譽鋪子,可不能這樣琢磨人啊!”
小廝趕忙解釋道:“你們誤會了,之所以還沒開門,是因為時辰還沒到,等到時見了,就會開門了。”
“那啥時候才會到時間呢?”
“……”
門外吵吵嚷嚷的聲音透過門縫傳進了瀾衣閣。
瀾衣閣裏麵,唐朵和大掌櫃淡定地坐著喝茶。
大掌櫃看似淡定,實際上心早就飛奔到外麵去了,他的手心裏也全都是汗水。
唯有唐朵跟沒事人一樣。
“唐夫人,我們什麼時候開門啊!”
“再等等!”
她已經讓武壯去找那些小販了,等把那些小販都找來,就可以開門了。
這次的雪花霜事件很惡劣。
造假還要掛著瀾衣閣的牌子,擺明了是要搞臭瀾衣閣。
她想趁這次機會,看看能不能找出那顆老鼠屎。
武壯很快就回來了,他的手裏麵拎著幾個小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