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莽看著文梵的背影,撇了撇嘴,小聲嘀咕著,“這臭小子是什麼爛毛病?”
……
這幾天,唐朵都沒去文梵小院裏做活。
文梵坐在內堂裏麵,看著對麵空空如也的座位,百思不得其解地看著文醫。
“文醫,你說,大嫂這麼多天都沒來上工,該不會是被張莽給打擊到了吧?”
“不應該吧!”文醫說:“我怎麼看都覺得大嫂不像是會被這種小事給打擊到的人。”
用現代的話說,唐朵就是打不死的小強。
你以為語言能中傷她?
可拉倒吧!
擁有一個鑽石心的唐朵能不反擊回去就是你前世積來的福氣。
“我也不相信。”文梵附和地點頭,覺得文醫這話說的有道理。
文梵的手指勾著自己的下巴,“既然不是因為傷心,那她為什麼沒來小院上工呢?”
想不明白,文梵也不打算坐以待斃,他準備去大哥的院子裏麵探探究竟。
……
唐朵會傷心?
可拉倒吧!
她現在正忙著給男人做鞋呢,哪有閑工夫去傷心張莽的事情。
他媳婦不做手術,她還樂得省事呢!
跟鳳姑學習了幾天,唐朵總算是琢磨出來了一點技巧。
雖然縫在鞋上的線還是七扭八歪的,但好歹是將鞋麵給縫住了。
文梵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唐朵坐在小院的桌子後麵,一手拿鞋,一手拿針的樣子有模有樣的,妥妥的賢妻良母。
可當他走近,唐朵罵罵咧咧的聲音便清晰了起來,賢妻形象幻滅。
“這特麼什麼破針,紮死老娘了,再紮我,給你針尖削了。”
把針尖削了,那還能穿進布裏麵嗎?
“唐朵啊唐朵,你說你生了一個女人的身體,怎麼就幹不了女人該幹的活呢?”
“我縫的線真是醜斃了,比張莽還醜。人家張莽至少五官齊整,你這七扭八歪的,毛毛蟲都沒你會扭動。”
“……”
文梵終於是聽不下去了,這是在做鞋呢,還是在吐槽呢?
叩叩——
文梵禮貌地敲了敲門,唐朵抬眸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這門就開著呢,你瞎敲什麼門呢?”
文梵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敲門也有錯了?
他來到唐朵對麵,撩起衣擺坐下,看著她手裏的鞋麵,問道:“你這是打算給自己做雙鞋穿嗎?”
唐朵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我說,你長那一雙眼睛是用來出氣的嗎?”她拿著鞋麵放在自己腳跟前,雙手將它拉直,跟自己的腳比對了一下,“這鞋這麼大,我的腳這麼小,讓我穿這個是想讓我的腳坐船嗎?”
文梵挑了挑眉,抽搐著嘴角道:“你可千萬別跟我說,這鞋是做給我大哥的。”
“有問題嗎?”唐朵問。
有問題嗎?
這問題可大多了。
先不說唐朵這七扭八歪的做工,就是那滿是小碎花的鞋麵,他大哥都不會喜歡的。
娘裏娘氣的,一點都不像男人穿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