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恭敬地欠了欠身子,恭敬地回稟,“大人,午時三刻了。”
“咳咳……”
知縣輕咳了兩下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讓他們維持好現場秩序,準備斬首示眾了。”
衙役領命後匆匆離開。
等刑場恢複了平靜,知縣伸手從旁邊的竹筒拿出來一塊令牌丟了出去。
“斬!”
令牌跟地麵相撞的同時,知縣的聲音也隨之響了起來。
得了知縣的命令,對麵的大漢麵無表情地揮動手上的大刀。
刀起刀落。
“刀下留人!”
一道大喝聲陡然響起,然而他還是遲了一步,等他騎馬進來的時候,大漢已經揮刀而下,鮮血濺了他們一臉,三顆頭顱滾也落到了地上。
男人歎氣一聲,轉眸看向草棚裏的知縣。
而知縣在看清馬上的人是誰之後,立刻惶恐地站了起來,恭敬地行禮,“下官拜見知府大人。”
“起來吧!”
知府大人踩著馬鞍下馬。
他看了一眼三顆死不瞑目的頭顱,雙手負於身後,無奈地搖了搖頭。
知縣忙將他的座位讓出來,殷勤地道,“知府大人,您坐!”
知府也沒跟他客氣,直接坐在了知縣剛才坐的椅子上。
在場的老百姓還是第一次見到知府這麼大的官,也不去看刑場上的三顆人頭了,紛紛扭轉過頭來看這邊的熱鬧。
知府注意到他們的眼神,也沒有派人清理現場。
他今天就是要當眾拆穿知縣這個人麵獸心的家夥。
知府看向恭恭敬敬地站在他旁邊的知縣,問:“知縣,你可知,今天最該死的人是誰?”
“知道。”知縣立刻反應過來,指著刑場上的三顆人頭,“是天狼山的三個匪首。”
知府搖了搖頭,在知縣狐疑的視線下,指著他,一字一頓,無比清晰地道:“最該死的人是你!”
“是我?”
知縣的手反指著自己,非常的不解:“大人您是搞錯了吧,該死的人怎麼可能是我呢?”
在場的老百姓也是一副不解的模樣。
“知府大人,您是不是搞錯了,李知縣可是咱們這裏唯一的一個好官啊!”
知縣大人姓李,大家一般都叫他知縣大人或者李知縣。
現在知府大人在這裏,他們也不好再叫知縣大人了。
“就是啊,李知縣怎麼可能該死呢?我們最喜歡的就是李知縣了。”
“哼!”知府冷哼一聲,怒拍了一下桌子,指著知縣吼道:“你看你多得民心,這麼多百姓都擁戴你這個人麵獸心的東西,你怎麼就不知道辦點人事呢?”
氣到不行,知府連‘東西’這兩個字眼都給說出來了。
知縣被嚇得身體抖了兩下,心中卻是在暗暗思忖,難道是他貪汙的事情暴露了?
不應該啊!
他的那些珠寶自從上次失竊之後就全藏起來了,下麵的這些人全都是他的心腹,外人更是不知道他貪汙,知府大人不應該知道的。
大概是因為別的事情吧,知縣如是地想著。
整理好自己的思緒,知縣麵不改色地彎腰回稟,“大人,下官不知自己犯了何罪,還望您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