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了燈,躺在炕上,唐朵很自覺地滾進男人的懷裏,抱著他勁瘦的腰。
男人的長臂搭在唐朵的腰上,聽著小女人在自己耳邊絮絮叨叨。
不管男人喜不喜歡聽,亦或者是有沒有從別人那裏聽說過,唐朵事無巨細地將這些天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一股腦地告訴他。
同時還不忘記告訴男人,這些天,他離開家,她對他的思念。
在唐朵的絮叨下,男人保證,以後每次出門絕對不會超過半個月,還得每天用信鴿傳信一封。
其實這次出門,花費的半個月,已經是他再三壓縮之後的日期,如若不然,花費的時間可能要更長。
不過,他如願看到了小女人對自己的思念,這是不是說明她已經開始在乎他了呢?
黑土不舍得讓唐朵傷心,既然小女人舍不得他,下次再出門,就把既定的時間再往少的壓縮壓縮吧!
唐朵越說越精神,長途跋涉,風塵仆仆趕回來的男人卻是昏昏越睡。
唐朵挺不滿意男人這種敷衍的態度的,白嫩的小手捏著黑土的鼻子,氣哼哼地道:“相公,你出門這麼長時間,難道就一點都不想我嗎?”
鼻子被唐朵給捏住了,男人無法呼吸,難受地睜開了眼眸,靠著自己強大的自製力強壓著睡意,回想了一下唐朵剛才說的話,然後道:“很想你!”
唐朵又問:“那你為什麼對我說的話愛搭不理的?”
每次她說什麼,這男人都是鼻腔裏發出的一個‘嗯’字就把她給打發了,這態度簡直不能再敷衍了。
男人蠕動了兩下沉重的眼皮,將唐朵摟進自己的懷裏,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唐朵的麵龐上,“乖,相公困了,等明天睡醒了,我保證哪兒都不去,就聽你說話,行嗎?”
“那不行,明天再說的話,就沒有新鮮感了,我就……唔……”
忍無可忍,男人隻好以吻緘默。
嘴巴被男人堵上,唐朵無法呼吸。
一吻結束,唐朵氣喘籲籲地趴在男人懷裏,“相公……”
男人啞著嗓子道:“你要是再不想睡覺的話,那我們就做些有益身心的運動吧!”
男人的嗓音含著巨大的威脅。
感受到男人的威脅,唐朵瞬間噤聲,乖乖地趴在男人懷裏,也不說話,也不鬧騰了。
抱著懷裏安靜的嬌軀,男人一直蹙起來的眉心才逐漸舒展開了。
下次,小女人再不聽話,他就拿床底之事嚇唬她。
小女人一被嚇唬就老實了。
也不知道小女人這麼害怕他的威脅,他是該慶幸,還是該失笑。
……
天狼山已經彈盡糧絕了。
每次派到山下去買糧食的兄弟都被官府的人給抓走了。
哪怕是喬裝打扮後的金毛也被官府的人識破,然後給抓走了。
天狼山的人在官府的這次圍剿中損失慘重,山上的兄弟們不是死就是傷,還有一部分被官兵給抓起來了。
議事堂裏除了幾個管事的人之外,就剩下卷毛和獨眼狼了。
蕭索淒涼。
昔日裏威風凜凜的天狼山如今竟然落得如此下場,在座的人都忍不住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