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真棒!”

唐朵抱住男人的頭,俯身,把紅唇湊過去,在男人的麵具上獎勵地啵了一下,正要離開,男人突然把她的頭給摁下去。

在唐朵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視線下,男人傾身吻上了她的紅唇。

男人把唐朵扣在自己的懷裏,大手托著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不再是一觸即離的吻,而是一個輾轉反側,唇舌交纏,時而溫柔,時而霸道的吻。

從這個吻裏,唐朵能感受到男人對她的迫切,對她的愛意,對她的求而不得。

仿佛動了情,她伸手圈住男人勁瘦的腰,開始回應他的吻。

有了她的回應,男人的吻開始變得洶湧急切起來,帶著一股想要把唐朵吞入腹中的急切。

兩個人吻得狂熱霸道,難舍難分,衣袂也糾纏在一起,一黑一紅,燭光打在他們身上,恍惚之間卻又帶著男女之間曖昧橫生的情愫。

這個吻的時間太長,也太過纏綿,以至於唐朵的嘴唇到第二天的時候都還是腫的。

唐朵坐在銅鏡麵前欲哭無淚地看著自己的香腸嘴。

早知道就不給那男人親了,現在嘴唇被他給親成這樣,還怎麼出去見人?

她很想對著那男人發泄一通,隻是那個罪魁禍首在她今天早晨還沒醒來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

刷——刷——

正對著鏡子懊惱,院子裏忽然傳來掃帚掃在地麵上的聲音,唐朵皺了皺眉,起身往屋外走去。

她一拉開門,就看到鳳姑正拿著掃帚清掃昨夜刮風吹落在院子裏的落葉。

落葉被掃成了一堆一堆的。

院子裏的小木桌上還擺著稀飯和窩頭。

似乎是聽到了開門的聲音,鳳姑暫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唐朵。

鳳姑捏著衣角,依舊帶著一些靦腆和局促不安,“主子,你起來啦,我早晨睡不著覺,就做了一些小菜和稀飯,您看合不合您的胃口。”

“嗯,我不挑食。”唐朵看著鳳姑笑了笑,愈發覺得自己慧眼識珠,找了一個這麼勤快的丫鬟,她環顧了一下院子的四周,問鳳姑,“那個小人還沒起來嗎?”

鳳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起來的時候,院子裏就我一個人。”

唐朵走近,看著她眼底的烏青,關心地詢問了一句:“你昨晚是不是沒睡好?”

“就是覺得有點不真實,所以有點失眠了。”

“過段時間適應了就好了,以後若是再有失眠這種症狀,可以跟我說,我給你抓些治療失眠的藥。”

“謝謝主子。”

“別客氣,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我有責任和義務負責你的健康,這樣你以後才能更好地給我幹活啊,是不是?”唐朵拍了拍她的肩膀,挑眉看著她。

鳳姑的喉嚨忽然有些堵塞的哽咽。

她之前雖說是在大戶人家幹活的,可那些人根本不把他們這下下人當人看,說打就打,說罵就罵,誰管你是不是生命有問題。

可現在,她竟然在凶殘的土匪窩裏感受到了這份溫情。

兩個人正說著話,西邊屋子嘩啦一聲從裏麵打開了,穿著整齊的小人從裏麵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