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輕輕摸著唐朵的發頂。
剛才那一下撞得好像有點狠,小女人的頭頂上鼓起了一個大包。
沒敢再揉小女人的頭,黑土輕輕給她吹著,試圖減輕唐朵頭頂上的疼痛。
感受著頭頂涼絲絲的氣息,唐朵愜意地靠在男人懷裏。
沒想到這男人還挺貼心的。
“怎麼樣,想不想養一隻忠誠的小狼?”
“將軍能給我嗎?”
“不能,它是狼王。”
“好吧!”
狼王意味著什麼,唐朵也明白,隻是她沒想到,這男人竟然能馴服狼王。
看來她男人還真是不簡單啊!
唐朵索性伸手圈住男人的脖子,腳撐地,一點一點地起身坐在男人的腿上,頭擱置在男人的頸窩裏,一邊在男人的胸口上畫圈圈,一邊嗬氣如蘭,“相公,你會不會像狼對待另一半那樣忠誠地對待我呢?”
“隻要你對我忠誠,我亦會忠誠於你。”
男人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唐朵光滑的臉蛋,黑沉的眸光深邃得好似一輪漩渦一般。
馬車忽然在半路上停了下來,黑土眉心緊蹙,沉聲道:“外麵發生什麼事情了?”
“大哥,是天狼山的人。”武壯的語氣聽起來並不是很好。
天狼山?
唐朵眼底閃過一道精光。
就是那個往他相公身上潑髒水的天狼山嗎?
男人拍了拍唐朵的肩膀,黑眸睨著懷裏的小女人,低沉的嗓音含著化不開的溫柔,“你乖乖在裏麵等著,我去去就來,嗯?”
唐朵伸手抓住男人的衣服,清澈大貓眼定定地望著黑土,紅唇輕啟,一字一頓地道:“如果,我想跟你一起出去。並肩而立呢?”
黑土望著唐朵,她清澈的貓眼很是清明,沒有一點點恐懼,害怕和退縮,有的隻是對未知挑戰的興奮。
男人抿了抿唇,大手扯過一旁的鬥笠扣在唐朵的頭上。
“走出去可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從馬車裏出去,意味著像外人昭告了她的身份。
不僅僅是黑土的女人,而是虎崗寨的大嫂。
她會從一個農女的身份變成土匪婆子,搞不好還會成為官府的追殺對象。
未來也不能全身而退。
唐朵接過黑土手中的鬥笠,紅唇輕勾,“我唐朵從來就不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我喜歡!”
男人大笑一聲,打橫抱起唐朵從馬車裏走了出去。
男人抱著唐朵跳下馬車,而後才將她放了下來。
從馬車上下來,唐朵逐漸看清楚了現在的局勢。
馬車外。
虎崗寨的兄弟們紛紛在馬車周圍散開,掏出武器,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而在馬車對麵,大約有二三十個人跟他們對峙而立。
為首的三個人騎著棗紅色的大馬,三人最中間的那個人頭裹著布巾,眼睛上戴著黑色的獨眼罩,一邊的臉上還有兩道交錯的疤痕,看上去很是凶惡。
另外兩個,一個留著一頭金色的長發和胡子,一個一頭卷發。
總之,看上去都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