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外麵讓他們垂涎的話,那這裏麵就真真的是讓他們感覺到害怕了。
看到他們的反應,黑土在心中暗自歎氣,猶記得小女人第一次來到忠義堂時候,麵對著寨子眾多的兄弟,也沒露出恐懼的神色,反而神色如常地坐在這裏吃飯,甚至放下大話要征服他的兄弟。
怎麼這一家子人就上不得台麵了呢?
如果說他們在這裏繼續撒潑打滾,說不定他還會高看他們一眼。
可現在,他連一句話都不想跟他們說。
黑土不說話,周圍沒人好說話,盛納著幾十號人的大堂安靜得連掉一根針的聲音都能聽到。
氣氛變得有些凝固。
良久,在這些人心理防線即將奔潰的情況下,黑土才緩緩開口,“聽說你們這次來是想把我娘子給帶回去的?”
他的聲音磁性好聽,隻是有一股威壓籠罩住了幾個人。
男人坐在寨主的位置上,一隻手落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而另一隻手牢牢地鎖住唐朵的腰肢,不給她逃離的機會。
叩叩——
敲桌子的聲音落在幾個人眼中格外地刺耳。
唐婆子隻是一個婦道人家,她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被男人一問,雙腿一軟,立刻忍受不住地跪在了地上。
“大當家的,我們隻是想來看看朵兒,沒有別的意思!”
“哦?難道不是想我娘子繼續帶回去,然後賣個好價錢嗎?”男人的嗓音愈發冷沉,帶著冰刃丟向下方幾人。
“不,不敢,我們賣誰也不敢賣您的媳婦啊!”唐老賴忙彎著腰賠笑。
如果隻是單說小妮子一個人的話,他們有什麼不敢賣的?
可是她現在冠上了虎崗寨大當家的妻子的名號,他除非是嫌命太長了,才敢去賣黑土的女人。
“嗯,有道理。”男人嘴角邪肆地看著唐老賴,輕輕一笑,“一般敢欺負或者賣我媳婦的人,我都會把他們丟帶後山喂狼。”
男人說的不輕不重,不痛不癢,可下麵的幾個人卻是禁不住抖了抖身體,甚至感覺膀胱裏的水因為驚嚇,開始下流,卻在最關鍵的地方被他們逼停了下來。
唐花是四個人中最八麵玲瓏的一個,縱然害怕,卻還是強扯著嘴角開口,“妹夫你說笑了,十裏八鄉,誰不知道我們唐家最疼愛這個妹妹,怎麼可能會把她給賣掉呢?”
“你是覺得我沒調查過你們家的事情,所以在我麵前滿口胡謅嗎?”
男人冷冷地看著唐花,論黑白顛倒,唐花絕對榜上有名。
唐花渾身一僵,涼氣從腳底竄入身體。
唐朵窩在男人懷裏,冷豔看著那一幕,修長的手指睨著男人胸前的衣服在手裏把玩,小手好以整暇地拍了拍男人起伏不定的胸口,一副盛世白蓮花的模樣,“好了,相公,你別氣了,人家的確是挺疼愛我的呢!”
聽到唐朵幫他們說話,幾個人把希冀的目光落在了唐朵身上。
那種拜唐朵為救世主,眼神渾濁晶亮的目光讓黑土泛起了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