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嫂子問我你臉上的傷痕,並且似乎有意為您醫治。”
“嗬嗬……”
男人低低的笑聲讓文梵有些詫異,“大哥!”
“既然她想治,那就讓她治療吧!”
“可你……”
男人忽然抬手阻止了文梵後麵想說的話,他偏頭看向窗外,屋外的翠竹挺拔青翠,每一棵都散發著勃勃的生機,“我總要摘下麵具去麵對她的。”
站在文梵的角度隻能看見男人的側臉,那是一張絕美的側臉,每一根線條都如同鬼斧深鑿一般,男人的眉骨略高,眼窩深陷深邃,修長濃密的睫毛打下一圈眼影。
緊緊一個側臉就足以引人遐想。
摘下麵具,就意味著大哥想把自己真實的身份擺在唐朵麵前。
他怔愣地看著男人,“大哥,你認定她了,是嗎?”
“並沒有,我給了她半年的時間。”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文梵恭敬地欠了欠陣子便退了出去,離開之前,還不忘將房門給男人關上。
男人望著窗外的目光變得悠遠起來。
唐朵,你是那個可以站在我身邊的女人嗎?
……
唐朵這幾天很忙。
藥膏的製作並非一蹴而就,一次就能成功的。
每次製作出來,唐朵都要拿到係統裏麵給菊花檢測,但是很顯然,檢測出來的結果不是唐朵想要的。
不是藥膏裏麵有雜質,就是蒸餾水沒有處理幹淨。
每次失敗之後,唐朵都要跟文梵討論失敗的原因。
不僅如此,兩個人還談到了孟薑遊的腿。
越是跟唐朵討論,文梵就越是心驚。
這女人真的是大字不識一個的農家女嗎?
為什麼,她對醫學上的了解比自己了解得還要深呢?
唐朵很忙,腦子裏裝得事情很多,也許之前她是因為菊花而接受醫療功能,但是現在,她是真對這些產生了興趣。
她沒時間鑽磨文梵對她的懷疑,她隻是將自己最真實的一麵展露在他們麵前。
反正這個寨子裏麵沒有認識她的人。
而她之前的那些事跡,她完全可以用藏拙來遮掩。
就算他們懷疑又能怎麼樣?
這種無需有的懷疑遲早會隨著時間的流轉而消失。
跟文梵討論完失敗的原因之後,唐朵就去看書了,她迫切地想把書上的知識吸收進腦子裏麵。
趁著文醫不忙的空檔,唐朵還讓他教自己聯係寫字。
順便研究一下去疤的藥膏和治療孟薑遊腿的方案。
每天既忙碌又充實。
唐朵那邊忙碌又充實,而男人這邊就是空虛寂寞冷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男人看著空空的寨主椅子,眉目低沉地看向武壯:“你嫂子沒回來吃飯嗎?”
武壯捧著一碗米飯快速地往嘴裏撥著,“嫂子說她在四哥那邊解決一點就可以了。”
他這幾天不出寨子的情況下,就會去四哥的院子裏幫忙,他現在就是剛從四哥那邊回來。
文梵喜素不喜肉,飯桌上全都是清一色的素菜,連點油水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