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的褻衣也染上了油煙的味道。”黑土看著唐朵紅撲撲的小臉蛋,邪笑著勾唇,“你不用害羞,我們是夫妻,遲早要熟悉彼此的身體,現在你提前習慣習慣。”
唐朵:“……”
她每天起床的時候,身邊都是空的,也沒見識過男人穿衣服的時候。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自家土匪相公的身體。
不過,既然她都說了,那她不欣賞欣賞,豈不是可惜?
唐朵落下了捂在眼睛上的手,大大方方地欣賞男人的身體。
嗯,寬肩窄腰,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男人身前的八塊腹肌也是無比地養眼。
最惹眼的還是男人那一身麥色的皮膚,以及上身那斑駁交錯的疤痕。
唐朵眸光閃了閃,問:“你身上為什麼那麼多傷疤?”
黑土也沒想到自家小夫人這麼豪放。
提起身上的傷疤,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嘲諷。
“我是土匪,免不了要打打殺殺,何況,你不知道,這座寨子實際上是我從上一任的寨主手中搶過來的嗎?”
虎崗寨本身就是賊匪之家,老寨主對他有知遇之恩,可他不僅不感恩,還搶了這個寨子,並且坐上了寨主的位置。
正是因為這樣,他不僅落了一個白眼狼丟的稱號,還成為了那些村民眼中冷血無情的東西。
唐朵:“……”
她的確不知道。
但是她現在開啟了醫療功能,能迅速地判斷出,男人身上的那些疤痕很是複雜,並不隻是打打殺殺落下的疤痕,還有一些藥物殘留下來的疤痕。
男人似乎是不想讓她看到身上的傷痕,動作迅速地穿上了衣服,係上了身前的帶子。
這樣的男人讓唐朵無端有些心疼,她緩緩起身,從身後環抱住男人的腰,臉蛋貼在了男人的後背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感受著腰間的那麼柔軟,以及背後傳來的熱度,男人身體驀地一僵。
小女人甜軟的嗓音緩緩響起,穿透空氣,滲透進他的心裏,讓那顆冰封住的心髒融化了些許。
“我相信你做這一切都是有理由的。”
唐朵不是什麼好人,她抱著的男人能頂著一個土匪的身份,恐怕也不是什麼好人。
但是從這些日子的相處來看,她能看出來,這個男人並非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男人笑了,他說:“我雖然是匪,卻從不幹燒殺搶掠之事,而那個老寨主卻燒了了村民的房子,搶了人家的財產,還把那戶人家的姑娘給沾汙了,我看不下去,就夥同小五他們幾個搶了老寨主的位置。”
自從老寨主死後,他們虎崗寨就再沒幹過缺德的事情,至於寨子的收入也都是靠在山上狩獵賣錢賺來的。
他們的餐桌上每日都是大魚大肉,可其實這些東西都是從後山抓來的。
那些蔬菜卻是要花錢去買。
卻沒想到,他現在的名聲還不如老寨主的名聲。
唐朵擲地有聲,“我相信你!”
男人反轉過身來,抱著唐朵坐在土炕上,讓小女人坐在他的腿上。
“他們相不相信我無所謂,隻要我自己問心無愧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