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朵抬頭看了如同老僧入定站在原地的男人一眼,氣惱,“你是聾子嗎?”
“你不怕我非禮你?”
他可還記得唐朵剛才給他的那一腳。
記仇的男人。
唐朵暗自誹腹了一句,小聲嘟囔著,“豆腐都被你吃光了,還非禮呢!”
男人一笑,抬腿走至床邊,給唐朵穿衣服。
唐朵剛才的話對男人來說,就是赦令,給唐朵穿衣服的時候,大手開始光明正大地吃她的豆腐。
她閉上眼睛,努力忽略胸前的爪子,跟身後的男人說話。
“額……”
唐朵猛然想起來,她似乎還不知道這土匪的名字。
舔了舔略幹的唇瓣,她問:“那個……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挑眉,“你不知道我的名字?”
他個人覺得,虎崗寨大當家的名字在這十裏八村還是挺有名的。
小女人竟然不知道。
“那個……我忘了……”
唐朵吐了吐舌頭,莫名有些心虛,她雖然繼承了女主的記憶,但她並不是真的女主,對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都不知道。
男人顯然不信這個蹩腳的理由,他以為唐朵知道早晨做錯了,想跟他搭話示好。
麵具後麵的薄唇淡淡地吐出兩個讓唐朵崩潰的字。
“黑土。”
唐朵狠狠地愣了一下,目光呆滯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男人見她瞳孔定住,疑惑地出聲,“你……”
沒等他關心完,一道張揚的笑聲打斷了他的問候。
“哈哈哈……笑死我了……黑土……哈哈哈……”
唐朵捂著肚子在床上打滾。
幸虧她還沒來得及吃飯。
唉,尼瑪,太逗了有木有!
莫名想到本山大叔的小品。
黑土黑土,我是白雲。
哈哈……
唐朵捂著肚子在床上笑得打滾,男人的太陽穴氣得突突直跳。
等了良久都不見小女人停下來,反而越來越過分。
終於,男人生氣了。
他邁著長腿闊步,瞬間來到了床邊,走路帶起的風刮起唐朵的劉海,眼前被一片陰影籠罩著,唐朵笑聲一頓,目光怔愣地看著盡在咫尺的男人。
耳邊是某男咬牙切齒地聲音。
“女人,你笑夠了嗎?”
唐朵一本正經地道:“沒有。”
而後繼續躺在床上捂著肚子沒形象地大笑,“哈哈哈哈……”
黑土:“……”
麵具下的額頭上滑落三根黑線。
這女人的笑點在哪裏?
莫名其妙。
望著笑得前仰後翻的女人,聽著她張揚的笑聲,黑土垂在身側的雙手顫抖著,如果不是他不打女人,他真想把這個女人的屁股揍開花。
想到屁股,男人忽然想到昨晚那食髓知味的滋味。
盯著唐朵的眸子變得幽深,想到了一個既能處罰這個女人,還能不泯滅他男人原則的方法。
男人的眼神很不對勁,唐朵終於停下了笑聲,防備地看著男人,“那個啥,我不笑了,你別打……唔……”
以吻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