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嫩的肌膚上傳來厚繭的摩擦的刺痛。
唐朵皺了皺眉,垂眸看去,忽略了男人手上的衣服,隻看到了男人那雙在她身上摸過來摸過去的大手。
“流氓!”
心裏浮出一陣惱意,唐朵想也不想,直接伸出腿給了男人一腳。
男人沒有預料到唐朵會突然來一腳,高大的身子被她踢得後退兩步,腳下失重,跌坐在了地上……
男人跌坐在地上,雖然不疼,可也讓他的心寒了兩分。
這個女人是被兄弟們搶上山來給他做壓寨夫人的,他本意是把這個小女人送到她的夫家去。
卻沒想到昨夜被灌醉了酒,稀裏糊塗地要了這個小女人的身子。
既然要了小女人的身子,那她就是他的女人,他會對她負責,寵著她。
她剛才醒來時,那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並未露出任何厭惡的情緒,他以為她已經認命接受了他。
她讓他穿衣服,他照做,卻沒想到被小女人給踹到了地上。
原來這些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唐朵看到跌坐在地上,狼狽中卻帶著貴氣的男人,她能感受到他周圍籠罩的怨氣,唐朵心虛縮了縮脖子。
“那個,你……”
男人從容不迫地站起來,手拂去袍子上的灰塵,在唐朵床邊負手而立。
淡漠的磁性的嗓音從他的麵具裏麵傳了出來。
“我知道你嫌棄我這個土匪,但如今你已是我的女人,就算你重新回到你的村子裏,想必你夫家也不會再要你了。”
一個從土匪窩子裏走出來的女人,就算她還有貞潔也會被認做不貞,何況唐朵是真真切切地沒了貞潔。
唐朵咬著唇,腦海中竄進一串原主的記憶。
原主生性軟弱,在家裏當牛做馬,本有個感情不錯的竹馬,卻被親姐姐給搶走。
她那對便宜父母非但不安慰她,反倒把她賣給鎮上一個賽潘安的男人做小妾。
原主心死,本想著在花轎上了結了自己,卻沒想到半路遇見土匪搶花轎。
唐朵還在回憶,屬於援助悲涼的氣息蔓延了出來,她不知道,她咬著唇不說話,一副哀大於死的樣子,刺痛了男人的眼眸。
腰上陡然一沉,拉回了她的思緒。
她垂眸看向男人放在她腿上的錢袋,濕漉漉的大眼睛充斥著不解。
“你這是幹什麼?”
男人喉結滾動了兩下,沉聲道:“這裏麵是一百兩銀子,算是我對你的補償,一會兒我會找人送你下山,以後,我們大路朝天,各走兩邊。”
冷冷地說完,男人沒有轉身離開,眼見著男人快要走出門檻,唐朵嬌突然喝一聲。
“你給我站住。”
男人下意識地頓住了腳步。
他背對著皺了皺眉,“有事?”
唐朵聲調高高揚起,“有事?”
男人的意思,她聽出來了,這尼瑪是吃幹抹淨之後,丟給她幾個破銀子就拍拍屁股走人。
不都說古代男人比較保守迂腐嗎?
怎麼眼前這男人就那麼不一樣,跟現代的花花公子似的,提上褲子就走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