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叫林羽,是要做火宗的男人 二(1 / 2)

天空萬裏無雲,隻有漂泊的風,孤身流浪著。

四代辦公處,林羽與玄藏無聲的對抗過去了一個小時,現在時間是清晨七點半,距離林羽上課時間還有三十分鍾。此時,林羽這個頑固分子正撅著眉頭磨著牙,做出一切無聊的動作,玄藏倒是全神貫注的批閱文件,工作效率頗高,兩堆高高的文件被他啃下一大半。最終,毛躁的林羽被無言的攻勢打敗,他那顆浮躁的心靈泛起陣陣漣漪。

他指手畫腳對著玄藏說道:“老頭,你想怎麼樣啊,說話啊,不說話我就走了。”

玄藏依舊不予答複,埋頭苦幹。

“喂喂,我真的走了,靠,爺我說走就走。”惹毛的林羽撇腳就奔門口走去。

玄藏內心笑了笑,暗道小鬼就是小鬼,怎麼可能逃過閻王的算計。就在林羽半腳跨過門檻時,玄藏已經如幽靈般站在門前,這可將林羽嚇得一跳,受驚的林羽身體本能的擺出架勢,說道:“你要幹嘛,你害不害臊啊,想以大欺小,哼,我可不怕。”

玄藏嬉笑道:“犯了錯,還這麼理直氣壯的,我還是第一個見到,小鬼,你認不認錯。”

“老頭,你說啥呢,誰犯錯了。”林羽狡辯道。

望著賴皮的林羽,玄藏除了笑還是笑,太像了,簡直和林夕小時候一模一樣,如今之計,看來隻有擰他去案發地點,讓他無可狡辯才能徹底降服這小鬼,想都不想,向老鷹抓小雞一樣伸手就吊起林羽衣領,化作一陣風朝後山而去,可憐的林羽苦苦掙紮無果。

片刻玄藏就來到後山處,如今是大白天,在陽光普照下,這裏的景物一一呈現,整個山腳是雛菊的海洋,黃的、粉的、白的、橘的應有盡有,秋風一吹,一浪接著一浪,頓時就活了起來,風聲花語,美不勝收。

輕輕掠過,玄藏來到壁壘下方,舉頭一望,兩眼一黑,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從一代火宗到自己都變成包青天了,這得多大的仇啊,冷冷回過頭來,對林羽說道:“小鬼,不,看來得稱呼你為大師才行,這水平,可不一般呐!”

“那是,小KS啦,我隨便畫畫而已,別當真別當真,小樣~!”林羽高興的忘乎所以,竟然不打自招,全盤供出。沙煲般的拳頭當頭擂下,林羽頭頂聳起高高山包,生生冒煙。

“我叫你大師了就,不教訓你一頓是不行的,說為什麼要這麼做,不然你小兔崽子吃不了兜著走。”玄藏貌似生氣說道。

“我就樂意咋的,反正都沒人管我,我要怎樣就怎樣,我沒做錯事時,大家不理我,我做錯事時,大家更不理我,那我現在偏要做壞事,別人難過了,爺我就高興了,要殺要刮,隨你,爺不怕,哼。”林羽倔強著,模樣即心酸又可憐。

四代長長歎了一口氣,望著林夕的雕像,眼裏滿是愧疚,其實他一直將林羽當做親孫子看待,在心裏。可是華夏的重建、百業待興,一切的一切壓著他,令其無法分身引導林羽,想不到最擔心的事發生了。

林羽不安的望著玄藏,可深邃的眼眸裏卻透視出一種堅決,即使即將麵對狂風暴雨,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也無怨無悔,他焦慮等待著玄藏的審判,孩童的世界是如此的敏感,又是那麼的脆弱,往往一碰就碎,碎了就永遠無法粘合了。

玄藏重重的舉起雙手,林羽見狀斜過頭去,眯著眼睛不敢直視,心中以為死定了。然而下一刻,他的腦袋空白了,厚實的雙手將他擁入溫暖的懷裏,那種感覺,擁有了,一輩子就無法再忘卻掉。

許久許久,兩人就這麼停滯著,任何一方都不願破壞這種感覺。可是,幸福來得如此突然,這種感受是那麼夢幻,是人一時都難以接受,更何況是小孩。林羽掙紮著要推開玄藏的懷抱,疑惑說道:“老頭,搞什麼鬼啊,是不是氣蒙了。”

玄藏緩緩鬆開林羽的身體,身上沒有了平時的威嚴,有的隻是一位長者的平和安詳,他溫和的對林羽說道:“林羽,看到那邊那顆梧桐沒有?”

視線順著他的手指望去,一棵高大的梧桐與他們平等對視著,它比別處的樹都要高大,像一位大丈夫,向空中舒張,又似一位矜持的少女,繁茂的葉子如長發,披肩掩麵,甚至遮蓋著整副軀幹。你一眼就可以看出這棵樹經曆無數歲月風雨的洗禮,而高大起來的,但你絕對想不到它也經曆了七年前那場災難,那時他全身被大火燒得隻剩下一個主軀幹,幾乎斷絕生機,然而生命又是如此的頑強,如今的繁盛更勝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