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上星!”丁倩忽然喊住他,這個時候不是賭氣的時候,“有什麼事進來說。”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隻要女兒能醒來,要她幹什麼都願意。
雲上星扭轉的身子,順時針的扭轉過來,他嘴角一抹訕笑,看著丁倩,沉聲說道,“把那些日記給我。”
米建坤望著他,確定他沒有開玩笑,冷冰冰的說道,“怎麼,星少想明白了?”心說,不是不答應嗎,看來是他的警告起了作用了,心裏不由一鬆,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臉色也似乎和緩了許多,“想明白了就好,年輕人,就要眼睛向遠處看!”他話裏有話,說的很是巧妙。
雲上星暗哼一聲,沒搭理他,隻是,丁倩馬上遞給他那六本日記,“星少,都在這裏。”心裏卻是有些猶豫的,女兒的日記裏畢竟寫的都是別的男人,雖說,眼前的男人是她名譽上的未婚夫,可是,自己心裏也清楚,女兒愛的並不是他,而是日記裏的這個男人。
讓他讀這本日記,終是有些不太好,但是,又找不到什麼更好的辦法。畢竟,他也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雲上星接過塑膠袋,掂了掂,沉甸甸的,也不說話,轉身就走。
老兩口怔怔的看著他消失的身影,才恍然,“老米,星少這是要去哪裏?”
“哎——隨他吧,反正他答應了。”雖說星少有些邪妄,但是,一旦他答應的事情,還是不用擔心的。
丁倩沒有再說話,看著還在昏迷的女兒,滿心的希望都在出去的那個男人身上了。蓮,快快醒來吧,不然,爸媽都快要承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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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紐約,靠近市郊的一座公墓裏。
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一座座墓碑,印襯著天上的微弱的星光,竟有亮晶晶的光亮閃現,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隻是偶爾會有一聲不知道是什麼鳥的鳴叫聲,在空曠的原野上空飄蕩,顯得格外的陰森恐怖。
地上的一夥黑衣人,整齊劃一的站立著,幾百人的隊伍,在黑森森的墓地裏,突兀又神秘。
看墓人喝了小酒,已經呼呼大睡了,地下的魂靈,怕是也懼怕這樣的陣勢吧,所以,人鬼靜悄悄。
突然,“圖圖圖”的聲響在上空,由遠而近的逼近。
“老板,好像是來了。”麥遲急急的聲音,伏在雲上星的耳邊。
“告訴大家,原地待命!”他鎮定自若的聲音裏沒有一絲慌亂。
“是,老板!”麥遲衝著脖子上的對講機,發布著命令。
此時,天上轟轟然響徹雲霄的聲音,終於出現在大家麵前,一架銀色直升機,裹挾的塵風,“圖圖圖”的撲麵而來。
飛機停在一處像相對比較平坦的地方,機翼帶著巨大的風勢,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放眼處,從機艙裏緩緩下來一位極其年輕的男人,身形高大,一身黑色西裝,穿在他筆挺健碩的身上,勾勒的他的筆直的身材愈加的英挺,銀灰色的領帶,恰到好處的將他年輕的白皙的膚色,遮蓋住了那抹女氣,而映襯的愈加的有男人味。
最要命的是他臉上的那抹沉穩和霸氣,隻是被他輕輕掃上一眼,麥遲立即就覺得,目光森寒的讓人不敢對視。
哇,老板的同父異母的兄弟,居然和老板長的如此之像。
都是一樣的陰冷、一樣的滿臉難以掩飾的霸道和扈氣,還有勢在必得的沉穩精煉。
啊哦,天哪,都是極品男人,放到一起的話,豈不是要拚殺到底啊,麥遲忍不住的擔心起來,畢竟是親兄弟,幹嘛要你死我活。
他轉臉看看老板,隻見雲上星沒有絲毫的表情,冷冷的盯著迎麵走來的那個幾乎和他有著一模一樣的狹長的雙眼的男人。
安風僅僅帶著兩名保鏢,緩緩向對麵走來,看著雲上星幾百人清一色的黑衣,站立在周圍,他忽然燦然一笑,卻也是冷澈無比,“雲上星,沒想到大家隻是見個麵,你就這樣興師動眾的,也太高看我了吧!”他狹長的黑眸睇視著眼前的和他長得很像的男人,他告訴自己,這就是和他流著相同血液的兄弟,弟弟。
於是,他更恨了。
他是天上的長著一雙翅膀的小孩,而他是貧民窟被人遺棄的小狗,相同的血液,卻不是相同的命運,隻是因為,他是被加雜在愛恨情仇裏的那枚棋子、那個籌碼、那段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