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怒氣衝衝的樣子,恨不得將她暴打一頓,安琪索性不再掙紮,任他托抱著下了樓,在許多人的注目中,被他塞上車。
“駱陽明天要走了,我們都去送他,我??????!”看著他陰沉得不像樣子的臉,她忽然解釋起來,不知道為什麼,此時,她竟然有點兒心虛。
“閉嘴!”他陰冷的聲音傳來,暴扈而又煩躁。他不想聽任何解釋,他強忍著內心裏強大的怒火,極力的想要將車子平平安安的開回家,他真的不知道,如果,一旦自己發起火來,失去理智後,還能不能做成自己。
回家再說,一切等到回家再說,臭丫頭,讓你一再的挑戰我的底線!
安琪張著的嘴巴終於又合上,她不再解釋,乖乖的坐在座位上,也不敢看他,好像是做錯事一般。
車子呼呼開著,在午夜的大街上疾馳,帶著無盡的暴躁和焦灼。
回到他家——那棟海邊的房子,停好車,拉住她的小手,就往樓上拖。
安琪拒絕上樓,掙紮著,卻悲哀的發現,隻是幾秒鍾的時間,她就被他一把抱在懷裏,到了樓上,毫不憐惜的仍在床上,冷澈的眼眸,深幽幽的冒著冷光,吐著絲絲冷氣,讓安琪忍不住的打了一個激靈,這次,她好像徹底將他激怒了!
她不由得心裏一凜,大大的水眸看向他,小聲說道,“明天駱陽就要去美國了,以後大家也不可能再見麵了,所以,大家送他??????”細聲細氣的話語裏似乎有些討好的味道。
“送他?可我看到的不是別人和他擁抱在一起,是你!”不等她說完,他驀地傾身俯下,看她,薄唇緊抿,冷哼一聲,“怎麼,舊情難忘?還是再續前緣?抑或是臨別前的以身相許?”他陰鷙的聲音裏是滿滿的怒火。
“你——你別血口噴人!”安琪擰著眉,看他抽搐的臉上,暗沉的嚇人,她的聲音漸漸拔高。可惡的臭男人,又來了!
“難道不是嗎?”他忽的一手抬起她尖尖的下巴,咬緊牙關的問她,“你不是一直就喜歡他的嗎?那個元朗的臭小子,你曾經為了他,威脅我說,要是我敢動他,你就會殺死我,對他那樣癡迷,是你的初戀嗎?忘不了嗎?即使現在你是我的女人,你的心裏還想著他,是嗎?嗯——?”他說完,大手一個用力,使勁的捏緊了她的下巴,看著她的櫻唇嘟起成O型,他真的恨不得扒開她的心看一看,究竟心裏是怎樣想的!
臭丫頭,為什麼讓他每天都提心吊膽,心神不安的!每天每天,他的心裏都是她,無論是吃飯睡覺喝水甚至是開會工作,她的影子總會不時的跑出來,攪亂他的生活,也攪亂了他的心!
已經警告過她,不許再和那個臭小子來往,居然當他的話是耳旁風,一想到,她和他相互擁抱在一起的樣子,他就恨不得想要殺人!
他的用力,讓安琪馬上吃痛的悶哼一聲,眼裏的因為疼痛而積蓄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看著他,剛剛的心虛和一點點的做錯事的感覺,統統溜走,瞬間,她骨子裏的倔強又回來了,大大的水眸睇視著他說,“既然我說了你也不信,那就隨便你怎麼想好了!”
“這不是我想的,而是我親眼看到的,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它還沒有瞎掉!”他陰鷙的說完,大手又是一個用力,臭丫頭,被他逮到還強嘴。現在的他,除了憤怒,他的心,似乎被什麼東西裹住了,裹得緊緊的,難受又煩悶。
安琪立即痛的眼淚止不住的落下來,她討厭他的蠻橫不講理,討厭他的自以為是,討厭他的野蠻獨裁,討厭他的胡亂猜測,他是她的誰?憑什麼這樣對她?她是獨立的個體,她是人,她有自由決定,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對於以往,她夢魘一般的不願意回想,他對她的羞辱和欺淩,對她的霸道的強製性的管教,讓她從腳底涼到心裏,什麼時候,他將她看作是一個人了,一個有人格和尊嚴的人了?所以,她痛,下巴生生的痛,但是,她身上的痛卻遠遠地抵不上心裏的痛,心裏的痛,如同萬箭穿心,箭過,心卻還在滴血,耀眼的紅,熱烈而又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