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想到什麼,安琪掀開被子看向自己依舊光裸的身子,馬上起身穿上睡衣,拿著心愛的小熊,才重新躺回被子裏。

緊緊地將小熊摟在懷裏,呆呆的瞪視著天花板上的某一個地方,眼神空洞的好象沒有焦距,她疲憊的想要睡覺,卻怎樣也睡不著.

澀澀的雙眼,還在疼痛的腫脹的嘴唇,脖頸上的一處一處的麻疼的感覺,似乎在時時提醒著她,剛剛發生的事情。

一想到他的霸道的吻和他身上的強烈的氣息和壓迫感,一想到他的大手肆無忌憚的不停地遊走在她的身體上,遊走在她的從未有任何男人撫摸過的肌膚上,她的心裏就是一陣說不出來的慌亂和顫抖。

一麵恨不得氣憤的想要一刀砍了他,一麵又氣自己居然會緊張到無力的地步,一挨到他的身體,就會讓自己驚慌到幾乎顫抖的地步,進而沒有絲毫反抗他的能力,讓他一再的得逞。

一想到,他不僅看光了自己的身子,還差一點吃了她,一張小臉瞬間通紅。

可惡!她恨恨的猛然將自己埋在被子裏,丟死人了!死變態,臭流氓!

想到了上辰哥小心翼翼的撿起地上的瓷片時的情景,這樣的哥哥才是哥哥??????上辰哥??????哥哥??????

“呼——!”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倦意漸漸襲來,不知不覺,輕輕地鼾聲響起,安琪疲憊的睡著了。

似乎睡夢中也不踏實,她不時地揮舞著小手,胡亂的抓撓著,就想要極力的想要將什麼東西趕跑似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撓抓著,嘴巴裏,流出來口水,似乎還在嘮嘮叨叨的念叨著什麼。

雲上星打開淋浴,將自己完全暴露在冷水裏,那冰涼的水冷冷的澆在他身上,讓他忍不住的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阿嚏、阿嚏、阿嚏——!”驚心動魄的響聲在浴室內響起,似乎是心有不甘吧,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嗤——!內心裏一聲輕笑,自己不相信迷信,可是,命運呢?自己以前是不相信的,現在,好像這樣的想法在動搖。

曾幾何時,女人對他來說,就是可有可無、常穿常換的衣服,既然是衣服,就要不停地換新的才是,可是,自從臭丫頭來到他家起,自己對所有的女人好像都已經失去了興趣,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個可惡的臭丫頭,都是怎樣教訓她、怎樣管教她、怎樣懲罰她、怎樣才能讓她低頭認錯。

是她將他的生活搞的一團糟,搞的失去了所有的樂趣,搞的他幾乎就要瘋掉了,一心想著的就是怎樣來懲罰她。但是,漸漸的,他發現事情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簡單,他曾經說過,這是一個遊戲,一個大灰狼和小白兔的遊戲,可是有一天,大灰狼突然發現,自己在這個看似早已經知道結果的遊戲中,失敗了。

讓他鬱悶的是,他不是被那隻可惡的小白兔打敗的,而是被自己打敗的。他的心好像正在朝著他控製不了的方向滑行,無法掌控的失落感和挫敗感,讓他不止一次的警告自己,是時候遠離她了,算了吧,不要再想著誰敗誰贏了。

可是,事情總是難以控製的發展著,出乎他的意料。一次又一次被她的身子蠱惑著,無法抑製的被她吸引、被她的美好的感覺吸引,就像鴉片,上癮了一樣的無法忘記,不想戒掉,總想要沉迷其中。偏偏臭丫頭毫不領情,一次次的被他威脅,卻依舊倔強的好像一頭倔驢。

真是該死!

雲上星一拳打在整麵玻璃牆上,瞬間,在拳頭落下的地方,一朵盛開的玻璃花赫然耀上,像一朵閃動著毒液的芬芳的異界的花朵,邪魅又妖孽。

他的拳頭順著碎裂開來的玻璃牆麵,有幾滴鮮血,滴落,一滴一滴,滴落在汪著水的地板磚上,刺目驚心,刹那間,被不停流淌的水,稀釋,流走,絲絲繞繞的血線,漸漸變淺、變淡、直至不見。

洗完冷水澡,睡不著覺,幹脆不睡,來到書房,辦公吧。

美國那邊的事情讓他萬分的惱火和頭大,就是找不到身後的主使是誰,什麼人,好像從世界上消失了一樣,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存在,他並沒有消失!

可惡!究竟是誰?為什麼不敢現身?

坐在書桌前,打開電腦,一件一件的處理各處的傳真和文件,需要整理的和批示的地方,他都一一做了指示,他向來就是個工作狂,連夜加班是常有的事情,所以,並沒有感覺到很累。

終於忙完了時,看看時間,已經淩晨一點了。雲上星站起身,伸伸懶腰,打算去個衛生間就準備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