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上星坐上車,麥遲就要開走,他冷冷的開口:“等一下!”麥遲知道,老板的話就是聖旨——不要問為什麼,老板從來不需要向員工解釋做任何事情的理由,這也是他能呆在老板身邊最長的原因。麥遲依言,靜等。
安琪看了看落地大鍾,就要到點了,她希望那個該死臭男人,因為等的不耐煩而率先離去。她貼著門框看了又看,大門外的那輛黑色豪華蘭博基尼敞篷跑車,依然氣定神閑的呆在原地,隻是,黑色頂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落下來了,黑色玻璃完全遮擋了裏麵的那個人的神色,但是,卻依然遮擋不住他給她傳遞過來的不安和害怕。
她著急地跺腳,揪著書包上的小熊掛飾,恨不得將小熊的耳朵生生的揪下來,她的小小的腦袋不停地轉動,就是想不到怎樣才能不坐他的車,也能順利到達學校。這個該死的臭男人,為什麼還不走啊。她忍不住的在門邊走來走去,黑眸不時的往外麵瞄上一眼,那輛車還是毫無動靜,大冷的天,她的手心裏竟然沁出了粘膩的汗液。
“安琪小姐。”耳邊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響起,安琪嚇了一跳,抬起頭大吃一驚:“麥……麥先生!”這個人怎麼和鬼似的,無聲無息的,嚇死人了,和他的主子一樣,無情冷血,她給了他一個大大的衛生眼球。
麥遲看她嚇了一跳的樣子,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雙手交握在一起,低頭躬身,對著她說:“安琪小姐,老板說讓您快點兒上車,不然您就要遲到了。”態度雖然謙恭卻堅定。
“啊……這個,你和你老板說,讓他先走吧,我習慣坐公車。”她不加思索的說完,烏溜溜的大眼睛期待的看著麥遲。身上的書包被她抓在手裏,書包上的小熊掛飾,被她捏的有些變了形了,她焦急的想要跺腳,嘟著小嘴,擰著眉,心裏憤憤的想著:該死的臭男人,誰稀罕做你的車,就是不願意和你坐在一起。她看著還像木樁一樣定在她眼前的麥遲,希望他馬上走開,他再不走的話,她就要遲到了,她可不想再被教授的目光殺死。
似乎早已經預料到她會這樣說,麥遲依然毫無表情的說:“老板說了,讓小姐快點兒,他說他會一直等您。”他看出來安琪十分的不情願,知道她好像有些排斥老板,不過,老板還偏要送她,這兩位好像是杠上了呢。他作為星少的特助,對雲家的隱私,是很清楚的,這個所謂的妹妹,似乎老板很討厭的,恨物及物吧,誰讓她的媽媽是老爺子的舊情人呢?再說了,老板是什麼人物?冷情惡少的“雅號”可不是平白無故得來的,得罪了他,就是得罪了閻王爺了呢。
安琪看了看大門外的車,黑色玻璃,完全看不到裏麵的任何情況。麥遲依然忠心的站在原地不動,並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說:“安琪小姐,請您快上車吧。”大有她不上車、他就一直這樣恭候著的架勢。
安琪白了他一眼,真是和他的主子一個德行,連表情都像極了——又冷又硬,不近人情。她無奈,隻好撅著嘴,很不情願的向大門外的車子走去,即使快要遲到了,她依然感覺這段路如此之短,短到她還沒有想好要不要上去,就已經來到了車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