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玉紗,攜上那抹纖細身影,飄然而至
玉紗拂過他的臉頰,似一陣清風,充滿柔情蜜意
柳腰一閃,躲過一隻巨毒飛膘,美麗轉身巧然落地
是誰這般不懂憐香惜玉?
玉指輕輕一揮,五彩斑斕環繞其身,將千萬厲箭禦之其外
玉體不斷舞動,躲過次次毒鞭
是誰這般窮追猛打?
白影的人兒身輕如燕,玉手攜紗朝天飄去
回眸的嬌容惹人憐惜,她已是香汗淋漓
是誰這般漠視美麗?
終於,終於,倩影一顫,向地垂直落去
如天籟的淒涼叫聲響徹天際
接住她柔軟的嬌軀,她依舊笑容美麗,巧笑倩兮
美睫閃閃,那眼波似含情意
心中顫動,隻希與那美麗融為一體
美目緩緩閉上,那絕美容顏亦含笑意
地動,天泣!
鬼嚎,神唏噓!
美麗不該就此逝去!
她不知道是誰在這深夜對她窮追猛打,她不想回擊對方,隻因對方是人,一個蒙著黑色頭巾的人,看著此人身形利落,步步緊逼,招招狠毒,似要置她於死地,如果真的躲不掉,那就死吧!反正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來自哪裏!齊香山,天使樂園,那也隻不過是虛無縹緲的地方,來到人間,也隻是想完成自己所認為的任務,找到什麼秀才,現在,她不敢想了,也不能想了,因為她已經沒有力氣去想,去思考了,躺在如此溫暖的一個懷抱裏,她已經滿足,這個懷抱是如此地熟悉,溫暖,還有幸福的味道,少了在齊香山上的單調……就這樣吧,沒有力氣了,就停止呼吸,停止思索,停止一切有可能運動的身體細胞!
“仙兒,你怎麼了?醒醒!”木以賢急切地呼喚著她,是誰?是誰如此地漠視美麗?是誰如此地喪心病狂?已經來不及多想了,一個寒光一閃,照在他那俊秀清爽卻滿懷正義的臉上,接著,此人快速朝他逼來,身形矯健,箭步如飛,所到之處陰風呼嘯,似要把一切都吞噬掉一樣,唯有他,毫無畏懼!輕輕放下懷中奄奄一息的人兒,準備作殊死的拚搏。
是他?此人一到身前,木以賢就恍然大悟,難怪!難怪!那個眼神……
然,此人用黑巾遮住了麵容,隻留下一雙似要噴射出千萬毒箭的雙眼,他還是認出了他!
“是你?”黑衣人肆血的眼睛寒光一閃,從黑巾裹住的嘴裏冒出一個讓人聽了都不寒而栗的聲音。而他不僅沒有畏懼,還一步向前用那極具磁性的完美宏音道“看來你還沒老到不可救藥的境界,兩天前的事情還記得,記憶力不錯嘛!”說著伸出右手拳頭,整個手臂慢慢變紅,青筋暴出,發出咯咯的聲響。
看到這個英俊男子不但不畏懼自己的威勢,反而還更進一尺,這張立即放大的完美俊臉,寫滿了不屑與挑戰,他愣了愣,微微有些失神,但曆經千萬搏殺的他在下一秒便恍然回原。在明月的輕灑下,兩個矯健輕快的身影交戰開來,互不相讓。
“說!是誰派你殺她的?你們目的何為?”刀光劍影中木以賢亦進亦退,趁著對方換招的空檔問道。
“如此妖女!雖是毫無心機,卻潛伏著禍國殃民的因子,如若當下不除掉此等妖物,將來天下必定大亂!紅顏薄命,迷君誤國!看你也是一派英雄豪俠,為何連此等道理都不懂?”對方也毫不示弱,在刀劍聲中,雖已是氣喘籲籲,卻也硬是將著把這些聽似肝膽義照的話說了出口。
“如此單純柔弱的女子,怎會迷君誤國?她本不喜與你們同道,為何你家主子卻不肯放手?”
“自古紅顏魅禍江山,莫非閣下從未聽過?”
“嗬!原來是她的容貌!”木以賢恍然大悟間一個巧妙轉身躲過了對方的一支毒鏢,接著道“沒想到一個無辜女子卻因為自己的容貌而觸犯了閣下!如若千江王子會因為她而誤國,那這王子也是廢物一個!何有資格做未來的皇帝?”
聽罷黑衣人眉頭一皺,極其不悅地吼道:“大膽賤民!竟敢出言不遜,滿口胡言!看吾不將你捉拿!”說著隨身抽出另一武器:一根粗而長的繩索,一手捉住繩頭,一手捏住繩身使出七層功力在空中猛力地轉著,發出“嗚嗚”的聲響,直叫木以賢無法接近其身,反而隨著他的逼近而後退著。
黑衣人眼睛微眯了眯,冷笑道“小毛賊!還不快快束手就擒!以你的功夫,再耗下去也是徒勞,何不給大家一個輕鬆?”
不料木以賢並不以為然,想瞅準了機會一劍決勝負,見黑衣人此時有些心高氣傲,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心思也全放在了他的繩尖上,想必是準備用這根繩子來困住對方,木以賢索性一個水蛇潛行運足功力在腳上,左腿猛地向前,右腿則向後伸為“一”字形,雙手則像雄鷹展翅般倏地伸展開來,上身極力向後傾斜,一個仰頭,似乎駕了淩雲般往前一滑,輕鬆躲過毒鞭,隨後亮劍一閃,隻聽得黑衣人“嗷”地一聲慘叫,剛才的氣勢已經蕩然無存,木以賢乘勝追擊,長劍又是一晃,黑衣人上衣已經露出了好幾道口子,鮮血便噴湧而出,在月光下黑糊糊的,像傳說中妖怪的血液。見自己在短短幾秒鍾就成了下勢,黑衣人不敢含糊,忍著劇痛縱身一躍,木以賢乘勢揮劍斬斷了黑衣人的毒鞭,道“叫你再用此鞭害人!”,黑衣人雖氣憤不已,卻也無可奈何,身先離開聲還在:“小毛賊!我是不會放過你的,等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