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君看著病床前的譚成,左顧右盼了一下,發現沒有了沈瑾博的身影,因為他是回去工作了,心裏又想起剛才他對自己說的那句‘放心,我一定會查出真凶的’,以為他是回去查了,心裏暖暖的。
譚成見她張望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找沈瑾博,在沒有葉梓妍之前,胡文君在部隊裏可是一直是和沈瑾博的重點緋聞對象啊,雖然作為一個旁人,他對兩個人的心意也是大概有個了解的,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他有事,先離開了。”
所以你不要想多了。
但是很明顯,她的確是想多了,而且還想歪了,“嗯,我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譚成這樣回答道,總之,兩個人的話的意思完全不搭邊,竟然也奇跡地談了下去,這是讓人感到神奇的一件事情。
反觀葉梓妍這邊,她還要留院觀察兩天,所以葉母就回家給她煲點湯說是要給她補血,就離開了,隻剩下沈瑾博和葉梓妍兩個人,她所在的是vip病房,空間十分之大,床邊靠窗的地方還擺了一張米色的布藝沙發,夕陽從紗質的窗簾中隱隱地透露出來,把白色的窗簾染成了黃色。
沈瑾博自從進了病房之後就一言不發,隻是沉默地坐在沙發上,一雙眼睛滴定定地看著葉梓妍。葉梓妍被他看的是十分的不自在,可是她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尷尬之下,她隻好拿起遙控打開了電視機。
一打開電視就出現了男人和女人的爭吵聲,這是一部都市愛情劇,裏麵的男主公和女主公因為一些誤會而在爭吵,兩個人正吵得不亦樂乎,葉梓妍偷偷地瞟了沈瑾博一眼,隻見他的臉色又黑了一點,她心中警鈴大響,難道他這是在生氣?
話說她做錯了什麼了嗎?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沈瑾博已經拿過了遙控,‘滴’的一聲將電視機給關掉了,整個房間一下子又陷入沉默。
“你是在生氣嗎?”葉梓妍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問道。今天他的臉色可是就沒有正常過啊,難道是工作上遇見了什麼問題嗎?“如果是工作上有什麼問題的話其實你可以跟我傾訴一下.....?”
說道後麵她都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畢竟沈瑾博是什麼人,他怎麼可能因為區區工作上的事情而弄的這麼不開心。其實有時候,葉梓妍看似聰慧,其實也是個遲鈍的家夥。
沈瑾博原來還有點氣的,終究還是化為烏有了。
“下次你遇到這種事,不要去做這些出頭鳥。”他叮囑道,雖然這樣說很不符合他上校的身份,但他還是說的一臉的認真。
這下她終於明白沈瑾博為什麼生氣,心裏有股熱流湧過,“我有分寸的。那個時候已經報了警了。”
“聽著,我不希望你有什麼意外,就算是在有萬全準備下也是一樣的,哪怕隻有千分之一的幾率有威脅,我都不想你去。”
“那如果你在呢?”葉梓妍反問道。
“那也一樣。”因為他根本就不會讓她以身涉險。
“那你可要保護好我了。”葉梓妍笑著說道,語氣間還有些調皮。
不用她說,他自然會好好保護她的,這樣的事情他絕對不要再讓它發生,至於那個砸玻璃瓶的,和幕後主使,我們就隻能在這樣為他們祈禱一下不要死的太難看吧!
沈瑾博在病房裏呆到葉母拿著飯和湯的時候就走了,雖然葉母有挽留他要不要留下一起吃飯,因為她煮的飯量很足,但是被他拒絕了,大概對於他來說,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就是找到幕後的人。
葉母也沒有勉強,沈瑾博的出眾大家是有目共睹的,難得的是他對自家女兒的一片真心,所以說,她看這個未來女婿可是越看越順眼,一方麵很不舍得自己的女兒,一方麵又想快點讓沈瑾博成為自己的正式女婿。
“媽,我這可是因公受傷啊,你怎麼說也得放我三四五個月什麼的吧!”她看著葉母,還特意揚了揚她包的像粽子一樣的手臂,但是另一隻也沒有閑著在那裏夾菜吃。
“想得美,你給我快點好起來回公司上班去!還有你的學校,不然你畢業證都拿不到!”葉母毫不留情地說道。
“真是萬惡的資本家啊!連傷殘人士都不放過。”本來還以為可以借這件事情多放一些假的,不過也沒有,年關將至,很快就要放年假了。
“警察那邊已經捉到了那個砸玻璃瓶的家夥了,說是因為太過憤怒而做出這樣的不理智行為,警察正打算以故意傷害罪起訴他,他現在已經被拘役了。”葉母從袋中拿出了一個保溫杯,給葉梓妍倒了一碗湯。
“媽,真的就是這麼簡單嗎?”她怎麼感覺那個砸玻璃瓶的人是衝著她來的呢?
葉母搖了搖頭,“現在也說不清,但是警方所掌握的證據隻能足夠起訴他這一條罪名,你放心,我一定處理好這件事的。”說實話,誰願意自己的女兒處於一種危險之中呢,如果那個人真的是隻是因為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那也還好,萬一不是,那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