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程程本想拿她當陌生人，無奈文清叫住了她，她禮貌的轉過身，“文小姐有事？”
“你和溫言在一起了？”
單刀直入的問題讓女人的眉頭皺起，季程程沒有馬上回答，因為她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在一起了嗎？顯然沒有。
但是兩人的確住在一起，還是婚約關係。
承認好像也沒什麼不可以。
“嗯。”
聽到意料之中的答案，文清還是絕望的閉上眼睛，有些事情或許早就知道答案，偏偏還是不死心，總想著會有那麼一點僥幸，一絲幸運，並不是她所想的這樣。其實啊！結果從未改變。
文清像是想證明什麼，又或是改變什麼，自顧自的說，“溫言工作很忙，經常是吃了上頓忘下頓，你記得提醒他吃飯。他胃不好，不能經常喝酒，你要特別注意。他不喜歡吃洋蔥和生薑，喜歡胡蘿卜和白菜。他喜歡遊泳，跑步……”
文清不斷回想她和肖溫言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回憶他喜歡的還是不喜歡的。
可是任她再怎麼回憶，她還是不了解他，如果說肖溫言是一本書，那她絕不是翻書的人，因為就算她再怎麼努力拚湊，契合，也隻有零零星星的畫麵，她或許隻是那個看目錄的人。
說到底，認識他兩年，或許真的隻是認識而已，別的什麼都沒有。
季程程不是愚蠢之人，文清話中有話，綿軟細膩的囑咐帶著細細密密的針，看似尋常無害，實則是淬了嫉妒的利劍，刀刀都想落在她心頭上。
都說衝動是魔鬼，嫉妒更是能要人命的東西。
她認為文清有必要認清事實，斷了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出口打斷她，“肖溫言說你們沒在一起過。”
季程程這句話打破了文清所有的幻想，甚至讓她沒法自欺欺人下去。
她嘴唇發白，眼睛怨恨的瞪著季程程，平常費盡心思偽裝出來的和善在這一刻分崩離析，換上了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
季程程也沒料到她會有這麼大反應，文清的視線就沒離開過她，滿滿的怨恨和嫉妒。
文清覺得自己真是個大笑話，在季程程麵前就似個跳梁小醜，自編自導自演。
她怎麼會想到，平常冷心冷麵，冰若寒霜的男人會解釋，解釋這個足以以假亂真的戀情。
到底是不同，不願和她結伴而行，卻能與季程程逢場作戲。
文清用手輕輕拭去眼角的淚，裂唇笑了。
其實沒區別，反正都不愛。無論是結伴而行還是逢場作戲，都不是真心真意。
文清的憤怒以光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淡然處之的微笑和帶有告誡的話，“和肖溫言結婚你會後悔的。”
季程程忽視她的話，轉身離去，一步一步遠離文清，可她的聲音卻越來越近，一字一句都敲在她心尖上。
“他不愛你。”
“他有喜歡的人。”
“不是你也不是我。”
“一年前，我看到了照片。”
“一個女人的背影，就在他的錢包夾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