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兩人相互無言，女人是被戲弄了還沒消氣，男人則是愉悅自己，喜歡看她惱火的樣子。
這房子一向冷冷清清，有了她，給房子染上了煙火氣息。
“你要開工作室。”
不是詢問，不是探究，而是確定，篤定以及早就知道她要做這件事。
女人雙眼直接對了過去，沒有像剛才那樣為了躲避男人的眼神左顧右盼。
眼波流轉，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可惜，從說完話到現在，他一直麵色淡淡，嘴角上揚的弧度都是恰恰剛好。
女人窺探不出一絲破綻。
“之前東風和我說一直有人跟著我。”女人目光犀利，“是不是你？”
男人依舊淡定自若的吃著飯，“你覺得我有這麼閑？”
“嗬，你有時候的確很閑。”
女人挑釁一笑，伸手把他即將要夾的肉搶奪過來，當著他的麵塞進口裏，眉眼囂張。
男人又夾起了另一塊放進她的碗裏，眼角帶笑，“多吃點。”
女人沒想到男人會這麼回應，“你不生氣？”
“一塊肉而已，無需在意，何況你太瘦了。”
季程程聽著男人關心的話，又想起剛見他時，他麵容冷駿，話語尖銳無情。哪像如今這般溫柔儒雅，體貼入微。
“你喜歡我？”
男人沒有回答，女人似乎也覺得，問這個太冒昧，又換了個問題，“你以前見過我？”
男人還是不做聲，優雅的吃著飯，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不想回答。
兩個問題都詢問無果，女人索性算了。
放在一旁的手機亮了亮，一條短信落入女人眼簾。
下午出來，我們去看場地——聞曉。
女人先行吃完飯，男人還在細嚼慢咽。
季程程上樓片刻，下樓手裏拿了個包和車鑰匙。
路過餐廳，“我約了人，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男人叫住她，抬腳走到她麵前，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鑰匙，“我送你。”
語氣霸道強製。
季程程也無所謂，有順風車幹嘛不搭？
一路上，男人專心開車，女人低頭玩手機，畫麵和諧。
到了地點後，女人打開車門，關門時手一停，撂下一句話，“肖公子，找人跟我也可以，就是讓他們別在我眼前晃。”
話畢，用力的關上車門。
遠遠的，聞曉就看到季程程從一輛黑色車子下來，隔的太遠，無法得知是什麼牌子，但從外觀上一看就價值不斐。
季程程在她麵前坐下，“你們家肖總送你來的？”
季程程反問，“你男人舍得讓你出來了？”
聞曉臉一紅，杏眼瞪瞪她。
季程程看著麵前的女人，麵色紅潤，眼角嫵媚，嘴角也是一直勾勒出極淡的微笑。
這是兩情相悅的節奏？
“說說吧，你們怎麼認識的？”
“就上一次你不是叫我幫你訂一張去海城的機票，你不是沒用著，我也懶的退，就去海城玩了。我在海城碰到他的。”
聞曉又抱怨說，“是他自己要跟著我的，還說就喜歡我這種暴脾氣。”
抱怨是抱怨，可季程程偏生聽到了一絲甜蜜在其中。
聞曉脾氣確實火爆，自由散漫。
可你看看現在的她，
大野貓變成小綿羊了。
不得不說，愛情真是個神奇的東西，潛移默化中把你變成了另一個人。
季程程正感歎道，突然想起聞曉說海城，再回憶起今天在她家見到的男人。
突然知道為什麼看他如此麵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