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清晨,她是被一陣的喧鬧聲給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地走出了帳篷,隻見德勒與幾名的將士圍在了她的帳篷,正當她疑惑之時,她赫然發現她的帳篷上沾滿了血跡,在白雪的映照之下,這個血跡顯得特別的耀眼。
她的心頭一顫,難道是死人了嗎?她正猜測是誰死了,為何沒有一點的動靜呢?
德勒冷冷地發問,“離熙兒,你怎麼解釋啊?”
她抬眼向德勒望去,一臉的茫然,“什麼解釋啊?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德勒雙眼含著憤恨的怒意死死地盯著她,“心晴死了,你還在假裝嗎?”
什麼,心晴死了?她的身子一僵,雖然這個心晴是比較討厭,但是她為何要殺死心晴啊,真是莫名其妙。
她的眸光放到了雪地上,之間她的身側的兩三米處有個人凹陷下去的部分,看起來確實像一個人曾經躺在那裏一樣。
她的美眸隻是微微地一垂,一股很不屑的哼聲從她的嘴裏發了出來,“皇上,你認為我殺死了心晴,請問我的動機何在啊?我為什麼要殺死她?”心晴在她的帳篷外死了,為何她昨夜沒有聽到一絲的響聲呢?難道下手之人武功極高不成嗎?
德勒的眼底掠過了一道的寒光,“因為你討厭心晴,就這麼簡單。”
第一次,她才體驗什麼是莫須有啊?她的心頭微微地一窒,這個男人說是非常的愛她,非常的了解她,多大的笑話,她甚至覺得她很可憐,現在看來,最可憐的人是她才對。
“你如果這麼認為,我無話可說,殺與沒殺,也不過皇上的一句話,就算我否認了,皇上也不是還會認為是我下的毒手呢?”她無力替自己辯解。
德勒一怔愣,眸底頓時劃過了一陣的心疼,可是在看到這個血跡的時候,他問道:“不是我認為怎麼樣,昨晚有人看到晴兒在你這裏出現過。”
這也算證據,她嗤之以鼻,“哼,就憑這一點,皇上就定了我的殺人之罪,未免也太讓人難以信服了吧,我昨晚也出現在皇上的麵前,如果死的這個人是我,最晚見過我的人那就是皇上了,那是不是皇上你也等於殺人了呢?”
“當然,這隻是其中的一點,離熙兒,難道你沒發現你的帳篷邊上有個字,很像離字嗎?”德勒把目光轉到了一旁的帳篷外麵。
她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果然是有一個歪歪扭扭的離字,看來這個人是想讓她死,殺了心晴,嫁禍於她,果然是好計謀,隻是這個人會是誰,誰才是最大的受益者,難道是昨晚的那個蒙麵女子嗎?跟蝶念花扯上關係的女人。
她隻是覺得這個局麵太可怕,她的身子開始了微微的顫抖,“哦,是嗎?嗬嗬,不過在皇上定下我的死罪之前,我想跟大家分析我的想法,皇上是因為失去了愛妃之痛,沒有理性的思考,這個我可以理解,不過的話,等我說完,大家也認為我,你們知道的,我向來不喜歡以本宮來稱呼的,因為我不想扯開大家的距離,我跟你們一樣,每一個人都是平等的,而且我承認我對心晴是不喜歡,但是我可以不喜歡到去殺一個人嗎?”
寒風呼呼地刮過她的臉頰,她好像自己的臉龐被刀子狠狠地劃開了幾刀,那麼地生疼,她咽了咽口水,繼續說道:“昨晚,心晴是到我這裏小坐了一會兒,之後她便離開了,我也出去透透氣,在我轉悠之間,我經過了皇上的帳篷,皇上跟我聊了幾句,之後,我便回去休息了,直到早上你們的吵鬧聲才把我給吵醒,如果要是殺了晴兒的話,在一年多前,那個時候我就會讓先帝直接殺了她了,不會等到現在才出手,而且的話,就算我現在想殺她,我想一劍封喉的能力,我恐怕做不到吧,皇上。”她瞥了德勒一眼,隻是這麼簡單的問題,為何他就不能思考呢?難道他別有目的嗎?
“皇上,皇後娘娘說的很有理啊,皇上請你慎重地考慮,雖然皇後對我們平時比較冷淡,但是皇後娘娘真的沒有一點架子,每次有受傷的士兵被抬回來,她都是第一時間參與,晴娘娘不會是皇後下的毒手,皇上你也看到的,是一劍封喉啊,誰有這個能力。”其中德勒身邊最得力的三位將士當眾跪了下來。
緊接著,軍營內的其他士兵也跟著一起下跪,“請皇上三思。”
她隻是偷偷地窺視了德勒的臉色,心中已是明白了幾分,“皇上若是認定我是殺人凶手的話,那該是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不過隻怕皇上不能去追查真正的凶手,不能給晴兒妹妹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