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歸進去一看,見竇霞靜靜地躺在床上,人還沒醒過來。
隻見她的整個臉蒼白無色,鼻子吃力地扇動著,眼睛卻閉得緊緊的。 江小歸隻感覺竇霞往日那豐潤的雙頰瘦下去了,臉上蠟黃,沒有一點血色,瘦削的臉頰上,兩個顴骨像兩座小山似的突出在那裏。
江小歸一陣心酸,心想:“短短一夜之間,竇霞竟瘦成了這樣!我怎麼對得起她呀!”想到這裏,眼淚就要往下流。
竇霞還是靜靜睡著。
姚晴迪走了過去,摸了摸竇霞的腦袋,見沒有來時那麼燙了,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突然,她發現竇霞衣袋裏有一張信,忙拿了出來,打開一看,頓時怔住了!
那是寫給江小歸的信,她看了,才知道江小歸原來和竇姐姐發生過這麼多鬧心的事!她看著,狠狠地瞪了江小歸一眼。
江小歸給她這樣一瞪,忙羞愧地低下頭去。
姚晴迪繼續看著,憤怒轉為了傷心,她此時才深深知道,原來和心愛的人相處是那麼艱難的!是的,隻要結婚了,再相愛的人,相處起來也是艱難的!
她再了忍不住了,對江小歸說:“你出來一下!”
江小歸見她看了信,神情變化那麼大,不知道怎麼回事,忙跟著她出去了。
姚晴迪把他帶到陽台的地方去,江小歸說:“走那麼遠幹什麼?我還要照顧竇霞呀!”
姚晴迪站在陽台邊,說:“你過來!”
江小歸走了過去,姚晴迪突然揮起手掌,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江小歸的臉上!
江小歸捂著臉說:“幹嘛,幹嘛打我!”
姚晴迪咬牙切齒地罵:“你這個忘恩負義,無情無意,見異思遷的臭東西!”
江小歸一怔,說:“你把話說明白一點,我怎麼個忘恩負義,怎麼個無情無意,怎麼個見異思遷?”
姚晴迪說:“我問你,你在和竇姐姐結婚之前,有沒有去認識一個女子,還和她共餐,還被人拍照拍了下來?”
江小歸一怔,心想:“這事她怎麼知道?”
姚晴迪繼續說:“現在竇姐姐懷孕,你還和公司裏的一個女子糾纏不清,經常約會,完全沒把家庭放在心上,有沒有?”
姚晴迪這話仿佛是錘子一樣,捶打得江小歸的腦袋“嗡”“嗡”的響,說:“我,我——”卻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姚晴迪指著他的鼻子罵:“我,我,我什麼?你就是畜生!你就是禽獸!不,你是禽獸不如!”
江小歸聽了,突然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說:“對!我就是禽獸!”
姚晴迪見他知錯,還不至於無藥可救,便把信扔到他麵前,說:“你自己好好看看吧!”說著,向竇霞的病房走去了。
江小歸撿起信,那是一封沾滿竇霞淚水的信,江小歸捧著,仿佛在捧著一顆傷心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