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萬法出道門,道門萬法白雲宗。我自入白雲宗300年,未見有氣功能脫得出五行之數者。”
仙氣盎然的群山中,有一片百丈方圓的廣場。
廣場中央,是一座十丈高台。
高台上,一名白發老者,正在給四周的學生們,講述著他求仙問道的經曆。
老者說得唾沫橫飛,下方的學子們聽得也十分入神。
便在此時,一道金色流光自群山之間飛來。
金光停在了高台前方,原來是一名駕馭著飛劍的年輕道人,他站著,比老者高出了半個身位。
“嘿,幾日不見,你魏無忌的庚金真氣又進步了,真是可喜可賀。”
老者冷著臉,讚歎了一句。
“多有打擾了,青玄長老。我來,是要帶一人離開。”
年輕道人抬抬手,表情桀驁。
“白雲宗自有法度,你魏無忌,無權管轄外門弟子!”
老者麵上閃過怒意,據理力爭。
卻見魏無忌從懷中取出了一枚刻著“刑”字的令牌,淡然道:
“昨日通過奴兒比的醜奴,乃是偷吃了我的靈藥,才取得這番成績。我已經通告過天刑閣,現在,他不再是外門弟子了!”
“唰!”
所有弟子的目光,全都擊中到了一人身上,旋即又轉往他處。
此人大約十七八歲,臉上有著一半青黃、一半灰白的胎記。
尋常人隻要看上一眼,便會忍不住移開目光。
他就是白雲宗的“醜奴”——江塵。
因為太醜,以至於真名早已被人遺忘。
就在昨日,當了十年藥奴的他,終於在“奴兒比”中脫穎而出,晉升為外門弟子。
卻不料剛學了外門武功,曾經的主人便找上門來。
“我沒有偷吃靈藥!我贏,憑的是十年苦功!”
“哼,這些話,等你回去再作分辨吧!”
魏無忌卻根本沒有興趣聽什麼辯解。
他袍袖一揮,一道金光竟然化作囚籠,直接將下方的江塵給困在其中。
接著整個人化作一道流光,再度飛回了遠處山峰。
“可惡!我沒有偷吃靈藥!是誰汙蔑我!”
籠子裏的江塵拚命掙紮,卻隻能看著自己渴求了十年的白雲道場,變得越來越小……
無忌峰,大殿之內。
幾名白白胖胖的少年,每人拿著一片靈藥,正幸災樂禍地八卦著什麼。
他們和江塵一樣,也是打理藥田的藥奴。
就在這時,金光竄入。
“砰”一聲悶響。
江塵被重重地摔在了石板上。
而魏無忌,已經坐上了大殿中的金色寶座。
“主人,您終於將這醜奴捉回來了。我們剛才又在他的房間裏發現了一些人參的根須!”
“還有靈芝邊角,竟然都被他藏在牆縫裏麵!”
魏無忌沉著臉點了點頭:
“很好,醜奴,你還有什麼話說?”
江塵掙紮著站起來,惡狠狠地看著那些白胖小子。
藥奴偷藥是常態,平日裏所有真傳弟子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深究起來,它卻也是重罪,一旦被定罪,唯有死路一條。
出於對刑罰的畏懼,江塵寧可苦修十年,也沒敢走過這條捷徑。
可他沒想到,一向守規矩的自己會被誣陷,而偷藥的人卻逍遙法外。
他強忍憤怒,朝著魏無忌長身一揖:
“魏師兄,到底是誰偷藥吃,就算看身材也能看得出。希望您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