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一些蒙古部落仍然抱著舊思維不放,還是認為漢族人軟弱無能,因此他們並不信中華軍的戰績,還想與中華軍為敵,並且襲擊商隊,搶奪財物。但中華軍也對這些部落也展開了毫不留情的打擊,在連續收拾了二個外蒙部落之後,外蒙諸部也都知道了中華軍的厲害,因此也都老實了不少。
而在今年的十月,中華軍北京軍區的第一軍在蒙古的烏蘭察布盟和伊克昭盟交界的黃河岸邊,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軍事演習,也邀請了外蒙各部來觀膜,這一次演習展示了中華軍的各種火器的強大威力,也震攝了外蒙各部,一些還打算與中國為敵的外蒙部落再看完了軍演之後,也都改變了主意。而就在這次軍演之後,喀爾喀部的四大部落一致決定,向中國臣服,並派出使者來到南京上歸附表。
現在南京內閣接到喀爾喀部的使者之後,也十分振奮,收複蒙古,也是中華帝國的計劃國策,現在人家主動歸複,當然是好事,於是立刻開始研究安置喀爾喀部的方案。絕大部份官員都認為可以仿效清廷的辦法,也將喀爾喀部分設盟旗,劃地而治。但也有一些官員認為。盟旗製度是清廷所設的製度,既然中華帝國消滅了清廷,也無需沿用清廷的舊製,應該另尋新徑。
這些意見雖然不一,但還都屬於合理的討論範圍內,但就在這時,有少數官員卻由此提出,滿清既然己經被滅亡了,那麼滿清留下來的各項製度也都該改一改了,以使滿人歸心,不複有反叛複避之意,比如滿蒙漢八旗製度,就應該徹底取消,而且滿清在內蒙地區建立起的盟旗製度,也該改過來。應該重新建立一套新的製度,至少也該把盟旗的名字換一換,以顯出新朝的新氣像。
結果這一來就把問題擴大化了,於是王夫之也招開內閣會議商討,其實這個問題本身並不算什麼事,但因為涉及到了國家意識形態的問題,眾內閣成員也不敢易決定,因此最後隻能留下來,等商毅回來決定。
聽完了王夫之的報告之後,商毅也笑了一笑,雖然說清廷入關之後,在許多方麵確實是出現了很大的倒退,但也並非是一無是處,在穩定邊疆方麵,清廷做得確實還不錯,內蒙、新疆、青海、西藏等中國的邊少地區,都是在清廷的時候,正式被並入中國的版圖。
而清廷為了穩固、控製邊少地區建立的盟旗製度,也被證明,在這個時代是非常有效的。有用的製度就應該使用,是誰製定的並不重要,因此商毅笑道:“朕記得滿清在北京住了七年,如果要把滿清的痕跡全部都抹掉,我們是不是該將北京城重建一番呢?”
王夫之立刻就明白了,也不禁笑道:“皇上所言極是。”
商毅點了點頭,道:“是啊!尺有所長、寸有所寸,滿清雖為我中華所滅,但其國能堀起於東北,成為昔曰明朝的心腹大患,又入主北京七年,豈是偶然,其國也必有可取之策,我朝雖是中華正統,但也當擇其善策而從之,清廷入主北京,也曾學明舊製,以定國策,那麼我朝為何又不能學一些清廷的有效之策,資本主義可以有計劃經濟,我們社會主義為什麼不能有市場經濟……”
王夫之怔了一怔,道:“什麼‘資本主義’?‘社會主義’?”
商毅也知道自己說漏了嘴,打了一個哈哈,道:“朕的意思是,盟旗製度對於控製蒙古各部,其實非常有效,雖然是清廷製定的辦法,但也完全可以為我所用,沒有必要改變,如果隻是換一個名字,換湯不換藥,那就更不必了,我中國海納百川,有容乃大,難道連這一點胸襟都沒有嗎?至於滿八旗製度,滿族都分旗已習慣,如果改變,必會引起東北局勢不安,反到弄巧成拙,隻要朝廷廣施仁政,視漢滿如一,輕徭減賦,以徳治國,江山自固,又豈在改變一二個製度嗎?”
王夫之再度拜道:“皇上胸懷若穀,聖明之致,臣佩服之及。”
商毅擺了擺手,笑道:“少給朕帶高帽子了,喀爾喀部的安置,就按清廷製定的盟旗劃分吧,而內蒙的盟旗,還有滿八旗製度,都無需改變了。不過蒙漢八旗,非滿族之本,卻是可以取消。”
王夫之點了點頭,道:“臣尊旨。”
商毅又道:“還有什麼事嗎?”
王夫之道:“還有派駐英國大使的事情,都已經確定下來,隻等皇上決定啟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