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會的位置就在皇城以南, 因此商毅站在皇城的城樓上, 用自己的高倍距望遠鏡, 其實可以將國會前麵的場景看得十分清楚。這也是現在商毅手頭上為數不多的還能發揮作用的現代裝配。
看到自己這幾個月以來的布置和準備終於都起到了作用,商毅就不相信,這樣一鬧,國會還能通不過這項決議。雖然不排除有少數人會強硬到底,但大多數人不會那麼死心眼,看不透民意。
隨他一起在城樓上觀看的,是葉瑤瑱、紫玲瓏、亞莉桑徳拉和豐臣薰四個人,這時也人人拿著一隻單筒望遠鏡,向國會的方向張望,雖然她們用的單筒望遠鏡不如商毅的高倍距望遠鏡, 但也能差不多看得清楚。
看了一陣之後,紫玲瓏把單筒望遠鏡放下,道:“這個樣子我看是可以通過的,不過搞得太複雜了,太麻煩了,還是我說的,你這就是做繭自縛,自己把自己弄得束手束腳,要是沒有國會多好,一道聖旨,什麼事情就都解決了。”
商毅道:“是啊, 如果皇帝的權力沒本任何的限製,所有的事情確實都可以用一道聖旨來解決,但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都可以,對不對,絕對的權力必然會導致絕對的**,曆代亡國的道理也就在這裏,因此皇帝的權力必須受到一定的限製,不能任意妄為,設立國會的目地,也就在這裏,其實這也是為了孑孫後代著想。”
其實這番道理現在紫玲瓏已經都懂,隻不過是有意和商毅抬抬扛,但豐臣薰卻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理論,隻覺得似乎有一點道理,但又不可思議。這時她進宮己有近兩個月的時間了,到是基本己經習慣了皇宮裏的隨便氣氛,不在逢人就拜,見誰就參見。言談行為也不那麼拘謹小心。
不過豐臣薰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十分清楚,就算是隨便,那也是要有隨便的資格才行,自己不同於葉瑤瑱、林鳳舞她們,是商毅未稱帝時就己娶的妻妾。也和朝鮮來的李慶淑、李淑安不同,她們的背後,有一個實實在在的國家支持,而且朝鮮從元朝開始,就是中國的藩屬國了,一直關係良好。而自己僅僅隻是有一個公主的名議,背後就隻有一個日本商館,而且在近百年以來,日本的關糸就一直和中國很不好,遠不如唐宋時期那麼親近。更何況兩個朝鮮公主才十五六歲,正當妙齡,而自己進宮的時候,己是二十五歲,屬於這個時代的大齡剩女,當然不能和她們相比,因此盡管豐臣薰放開了許多,但依然還是謹守著禮,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
這次國會是否能通過對日本宣戰,其實豐臣薰心裏最著急,因為這是報家仇的唯一機會,而且在她心裏也確實有些不能理解,為什麼商毅身為中國的皇帝,但宣不宣戰必須要國會通過才行,要知道在曰本,那怕是一個大名,但在自己的藩國以內,也都是說一不二的。不過豐臣薰還不敢讓焦急的情緒表露出來,更不敢向商毅詢問,因為日本和中國一樣,都是很忌諱後宮幹政的。
因此聽了商毅的這一套理論之後,豐臣薰雖然覺得十分奇怪,但也不敢向紫玲瓏那樣深問,隻是在一邊靜靜傍聽,當然中華帝國采用什麼樣的政治製度,她並不關心,現在唯一關心的就是這一次國會是否能夠通過對曰本、荷蘭宣戰的決議。
這時葉瑤瑱也放下了望遠鏡,道:“我看這次通過決議,沒有太大的問題,但我擔心的卻是另外一點。”
自從中華帝國成立了以後,葉瑤瑱很少對政治事情發表自己的意見,有時紫玲瓏故意和商毅抬扛,她也沒有插嘴,隻是在一邊看笑話,但這並不表示葉瑤瑱對國家政治就漠不關,相反她一直都十分關注政局的發展,因此一但發言,所說的絕對都是相當重要的問題,或者是商毅所沒有考慮周全的事情。
因此商毅也不能不重視葉瑤瑱的意見,道:“你擔心什麼?”
葉瑤瑱道:“你用煽動民意的法子,來迫使國會通過提案,雖然這一次是成功了,但也給別人提了一個醒,如果下一次別人有什麼提案,同樣也能用這種方法來使國會通過,這樣一來,你當初設立國會的初衷,豈不是就全部落空了嗎?”
紫玲瓏聽了也不由得嚴肅起來,道:“瑤瑱說的有道理啊,這確實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如果以後有人提出一些為自己私利獲益,慎致是危險國家,不也可以用這種方法通過嗎?雖然你有否決權,但如果過多使用否決權,也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