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克達和勒克德渾也不是不知道現在的形勢,但當初褔臨仗著還有關外這一條退路,把自己叔侄兩趕到陝西來自生自滅,其實也是打算借中華軍之手來消滅自已。現在發現原來遼東己經不可靠了,才想起了自己,想讓自已去駐守山西,保衛北京,再替他賣命,那有那麼好的事情。
而且瓦克達和勒克德渾也清楚,遼東一失,清廷大勢全去,亡國滅朝也就是時間的問題,就算自己放棄了陝西,去駐守山西,也不可能改變這個結果。而且在這近一年的時間裏,瓦克達和勒克德渾也在不斷的為自己的後路著想,因此也在積極的活動著。
與陝西北部相鄰的是蒙古伊克招盟鄂爾多斯部,鄂爾多斯部首領額磷臣,受清廷封為鄂爾多斯左翼中旗紮薩克多羅郡王。現在兩人和額磷臣達成了協議,一但中華軍進攻陝西,瓦克達和勒克德渾就率軍退入伊克招盟的地區,而額磷臣將出兵接應,雙方合兵,同時對抗中華軍。
正因為有了這張底牌之後,瓦克達和勒克德渾當然不願意再為北京朝廷賣命,去守衛山西,首先還是以保存自己的實力為主,因為就算以後退到了伊克昭盟,手裏還是要有兵,談判也好,連盟也好,都是要以實力為基礎的。致於北京怎樣抵擋中華軍的進攻,那可就不關兩人的事了。當然瓦克達和勒克德渾現在也不想徹底和清廷撕破臉,因此才上奏,並東扯西拉一通,但就是不出兵。
而收到了瓦克達和勒克德渾的聯名上奏之後,福臨和三位軍機大臣也是又急又氣,這時福臨的病本來沒有好,這一下氣得又重了一些。但現在清廷對瓦克達和勒克德渾基本沒有什麼好的約束辦法,在氣惱之後,隻好再向他們發達,再三相勸兩人,同時又曉知以理,動之以情,勸兩人念在骨肉致親的情份,顧全大局,而且北京一失,清廷滅亡,覆巢之下又焉有完卵,請兩人盡快撤軍,駐守山西。並且又再三保證,錢糧軍械,一應供應俱全,而且一但中華軍來進攻山西,北京立刻發傾國之兵來援等等。
但在兩人沒有調兵駐守山西之前,博洛和嶽樂也隻能分兵把守山西,由嶽樂領三萬人馬,駐守太原。這樣一來,清軍在河北一帶的駐守兵力其實不足六萬。
這樣的兵力,當然無法與中華軍相抗衡,因此博洛也隻能放棄滹沱河南岸的地區,一來是收縮防線,節約兵力,二來也是拖延中華軍的進攻時間,仍然是希望瓦克達和勒克德渾能夠調兵駐守山西,這樣博洛也就可以集中兵力,全力守衛河北了。
但一味的退後也不是辦法,雖然用滹沱河南岸的地區拖延了十多天的時間,但也讓清軍的回旋空間進一步被壓縮,因為過了滹沱河之後,就是真定府和河間府,真定府就是後世的石家莊市以北不足二十裏,自古以來就是北京的南方門戶,而河間府更是位於北京和天津以南的中間點上,華北腹地,素有京南第一府之稱。如果這兩個地方再有閃失,京師震動。因此清廷也急令博洛,命他嚴守真定、河間二地,不得再退。
其實也不同清廷下令,博洛也知道真定、河間二地的重要性,因此在退到了滹沱河的北岸之後,也在真定、河間二地集中兵力,全力防線。而且中原大戰之後,清廷就全力固守真定、河間二地,保衛京師。並且依托著滹沱河,在這兩個地區修建了大量的軍事工事。
當然為了阻擋住中華軍的進攻,清廷也確實是拚進了最後的血本,山西的兵力無法調動,清廷從北京抽調了二萬人馬,補充博洛的兵力。而且還給博洛拔調了三千支火槍,四十門火炮。全力守衛真定、河間防線,而這時北京的兵力已不足兩萬,也可以說,這裏已經是北京的最後一道防線。一但真定、河間被突破,北京基本也就沒有任何保障了。
現在博洛手下的兵力達到了七萬五千多人,擁有火銃一萬六千餘支,各種火炮八十餘門。因為從中華軍的兵力移動情況來看,中華軍的主要進攻方向是真定府。因此博洛也在真定府集中了五萬人馬,其中有一萬二千火銃兵,六十餘門火炮。準備全力迎戰中華軍的進攻。
就在二月五曰,中華軍渡過了滹沱河,兵臨真定府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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