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阮進、王朝先都忍不住道:“豈有此理,中華軍攻進廣州,他就該趕來皇宮護架才對,怎麼獨自逃走了呢?簡直就是罪不容赦……”
朱大典趕忙打斷了他們,道:“好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中華軍己經攻入了廣州,我們也還是盡快保護皇上,逃出城去,另投他處。”
然後對張名振道:“張部堂,你立刻去招集軍隊。”又對阮進、王朝先道:“你們快去通知其他官員。”轉身又對朱以海道:“皇上也請準備一下,好……”
這時朱以海擺了擺手,道:“算了,不用那麼麻煩了。”
其他人本來正要走了,聽了朱以海的話之後,也都是一怔,停下來看著朱以海。
朱以海歎了一口氣,道:“逃又能逃到那裏去,朕不想再過那種顛沛流離,有上頓沒下頓的曰孑了,朕雖在深宮之中,但也知道,現在天下三分,商毅已占其二。早晚都是他的天下,不過這樣也好,不管怎麼說,商毅也是我華夏漢族,讓他得了這天下,總也好過被異族所有,朕隻求能為一歸命候,平平安安渡過下半生,也就足矣了。”
幾個人也都麵麵相覷,不知該怎麼說才好,就在這時,隻聽“咣” 的一聲,宮門被撞開,無數身著綠色軍服,手執火槍士兵從宮門外湧入進來,在外麵值守的太監、待衛根本就不敢阻攔,紛紛都退進了大殿裏。
張名振到底是為武將的人,立劊上前兩步,擋在士兵前麵,厲聲喝道:“你們是那裏來的軍隊,這裏是皇上的宮殿,不得亂……”
他的說還沒有說完,早己被兩個中華軍的士兵抓住雙臂,反擰到背後,給按倒在地上,還有人喝道:“老實一點。”其他人也都舉著火槍,道:“不許動,你們被俘虜了。”
朱大典,阮進、王朝先等人也知道,現在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因此也沒有反抗,把太監、待衛招集在一起,護在朱以海身上,朱大典才出列道:“可以請你們的主將來說話嗎?”
不一會兒,田楚走進了大殿,看見被士兵製住的張名振,也皺了皺眉,道:“你們這是幹什麼?進城的時候沒有給你交待紀律嗎?還不快把人鬆開。”
士兵嘟囔著說道:“軍長,這家夥可衝著呢?”但還是把張名振給放開了。
朱大典示意兩個待衛去把張名振給扶起來,然後來到田楚麵前,拱了拱手,道:“這位將軍尊姓大名。”
田楚道:“我是靖北王屬下,中華虎賁軍,南京軍區第七軍軍長田楚,你們都是永安朝廷的大臣嗎?你們的皇帝朱以海在這裏嗎?”說著他看了看後麵,被眾人護往的朱以海。
朱大典還沒有說話,後麵的阮進上前一步,道:“你們都是商毅的部下,商毅也是我大明之臣,你們竟敢這樣直呼皇上名諱,真罪不容赦。”
田楚輕蔑的一笑,道:“我們中華軍是靖北王的屬下,但從來都沒有聽命過明朝,再說明朝早就己經完了,靖北王才是天下之主,這一套就趁早收起來吧,你們是主動交出朱以海,還是讓我們把他搜出來。”
這時朱以海從皇椅上站了起來,道:“不用搜了,我就在這裏。”說著也走到了田楚麵前,道:“你們想怎樣處置我吧。”
田楚點了點頭,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就都是中華軍的俘虜,不過我們中華軍一向不會虐待濫殺俘虜,因此隻要你們交出武器,老實聽話服從管理,我們可以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否則,我們也會依舊俘虜條例,進行處置。”說著讓身邊的一個士兵將一本【俘虜管理條例】遞給朱以海,然後又道:“你們的情況比較殊,我可以不對你們實行監押,但從現在起,你們的行動將被限止在皇宮裏,等候上級處理的決定,飲食物品,我們會按時送來,但你們必須老實服管。”
說完之後,田楚下令,軍隊全都都退皇宮,然後將皇宮封閉起來,派一個營的軍隊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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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尚可喜撤出廣州之後,遭到中華軍的攻擊,被殺得大敗,尚可喜在幾員親信大將的保護下,帶領著數百名親隨士兵,總算是僥幸從戰場上逃脫,但他也不敢再向東北方走去從化縣,隻好改向北行,逃到了清遠縣裏。但清遠縣離廣州不足百裏,尚可喜也不敢在這裏多停留,隻住了一天,就放棄了清遠縣,繼續向北逃,想和駐守韶州府的兒子尚之孝彙合。
但這時尚之孝己被中華軍的第十二軍擊敗,韶州也失守了,尚之孝正帶領的人馬向廣州的方向逃跑,好在是父子兩是走的同一條路線,在皋石山附近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