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二章 接見堵胤錫(2 / 2)

不過商毅對堵胤錫的這種心理到是能猜出幾分來,畢竟推理揣摩別人的心理狀態,不僅是特種兵的要求之一,同時也是一個居上位者必備的素質。

在另一時空裏的曆史上,堵胤錫的名氣遠遠沒有史可法、黃道周、何騰蛟這些人大,原因一是堵胤錫的官職比他們都小得多,在崇禎未年,堵胤錫坦任的隻是長沙知府、武昌兵備道,長沙監軍一類的地方職務,屬幹中層官員,隻到弘光朝廷建立之後,才出任湖廣按察司使,而在隆武朝廷才被晉升為湖廣參政,攝湖北巡撫事。和史黃何等人相比,差得不是一點半點。另外堵胤錫是病死,而史黃何等人都不被俘不倔而死,也比堵胤錫壯烈一些,自然也吸引眼球一些。

但商毅知道,堵胤錫其實是這個時代南明朝廷中,少有的能幹實事,並且意識高明的人,他是最早認識到,南明的首要敵人是清廷,而不是農民軍,隻有充份聯合和信任,因此當然摒棄一切門戶之見和一己偏私。聯合大順,大西軍共同抗清,才有可能取得成功。上是如此,在對待大順軍上,堵胤錫釆取的與何騰蛟截然不同的態度,完全開誠布公,也贏得了忠貞營諸將的信任。何騰蛟經營湖南期間,隻有堵胤錫指揮的忠貞營還有一定的戰鬥力。

雖然並不是說堵胤錫就是救世之材,而且他在撫降忠貞營,撫巡湖南的過程中,也出現過一些失誤,但他的見識、眼界、務實態度,無疑是比史黃何之流都要出色得多。

不過也正是由於堵胤錫主張聯合農民軍,並能得到忠貞營的信任和擁待,也受到不少一心隻知門戶私計,正邪之防的官員誤解與妒恨,甚至懷疑他另有野心。同時盡管堵胤錫有才能,行事又以“苟利國家,我則專之”為信條,但因為南眀朝廷的腐朽之氣太重,目光短淺的實權人物又怕他得以施展,處處加以限製掣肘,結果無論在那一個南眀朝廷內,堵胤錫都得不到充份重用。

在這種情況下,要說堵胤錫心裏沒有怨氣是不可能的,而正好在這個時候,商家軍突然冒頭,以超強的戰鬥力,和開眀、清正的作風,在南方的諸勢力中獨樹一幟,堵胤錫也不可能不動心。

因此在堵胤錫的潛意識裏,這一次來麵見商毅,也未償沒有想被他說服的意思,因此盡管堵胤錫也說了不少什麼天數、忠君之類的話,但態度並不激動,也沒有要死諫的意恩,更多的恐怕還是看商毅怎麼回答,給自己找一個台階下。畢竟商毅並不是清廷,他取代明朝,並不是異族入侵,不過是中國曆史上又一次正常的改朝換代而己。亡的隻是大明一朝,而非整個漢室的天下。從心理上來說,也並不是不能接受的。

這時商毅又道:“堵大人,不如這樣,我們當前的大敵仍是清廷,因此我們也應當合力,先擊敗清廷再說,其他的事情,可以先放在一也。而且我也可以承諾你,在徹底去敗清廷之前,不向南方用兵。致於在擊敗清廷之後,由你去留自便,你看可好。”

而且堵胤錫畢竟和史可法、何騰蛟、黃道周、黃宗羲這些人不同,他在明朝的官職並不高,因此隻為眀朝盡忠的思想也要小得多,隻是從小所受的正統教育,以及傳統的觀念,因此讓堵胤錫一時還接受不了商毅要代眀自立的事實。因此在現在階段,商毅並沒有打算勸說史可法、吳甡、黃宗羲等人加入自己的陣營,而對堵胤錫則可以爭取一下。

另外在占領了湖南和江西之後,商毅己經取得足夠發展的土地空間,因此以後主要的目標,還是對準了北方的清廷,也確實不相再對南方用兵了。畢竟中國的中心還是在北方,而不是南方,至少在收複北京之前,隻要南方的南明各政權不主動來惹自己,商毅也不打算對他們動手。

而堵胤錫聽了之後,也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像商毅施了一禮,道:“若是隻為抵抗清虜,收複失地,下官原為督師效犬馬之勞。”

商毅也微微一笑,知道終於說肢了堵胤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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