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之搖了搖頭,道:“太衝兄,稱王者雖然不少,然能大器者,又有幾何?別人不說,就說魯王吧,本來是在溫州監國,督師也願意奉立,然而卻不敢來杭州坐鎮。而且徽州失守以後,竟然逃到福建,如此無擔當之人,又豈能成大事。還有唐王,雖然已在福建建元隆武,但論根本也是自立為帝,魯王逃入福建之後,不但不念同宗之誼予以接納,相反還依仗鄭氏之力,出兵緝拿,治其越暨之罪,太衝兄不以十分可笑嗎?”
因為這些消息都是[杭州時報]報導過的,黃宗羲當然也知道,因此麵對王夫之的詰問,也無聞以對。
雖然商毅創辦[杭州時報]的目地是為自己製造一個引導操控輿論的工具,但商毅也知道,報紙的權威性是依靠其真實性的,報紙新聞報導,必須以事實為主,才能取信於民,如果謊言說得多了,也就沒有人會相信。那麼一份報紙也就扯底完了,因此一直堅持報導的內容基本真實、公開、透明。在清軍第二次南侵開始之後,也照樣如實報導戰況的進展。
正是因為如此,[杭州時報]才贏得了浙江地區百姓們的相信,商毅在報紙上所作的宣傳、動員、安撫百姓的報導,也同樣得到了浙江百姓們的信任,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效果,而且各種消息都公開透明,使廣大百姓都清楚戰事進程,避免了讓人胡亂猜疑,也就消除了流言非語傳播的空間,因此盡管百姓們都知道,清軍在向浙江發動進攻,但卻偏偏就沒有引起恐慌和不安的情緒。
這也讓黃宗羲當然不知道這是後世新聞媒體的報導原則,因此隻覺得百思不得其解,隻好說商毅的行事匪夷所思,似正非邪。而聽了王夫之對商毅的辯解之後,也非常不以為然,但不好在說下去,隻好閉口無言。
因為黃宗羲這時己是年近四旬的人,而且又是東林出身,在學術和政治上的觀點基本己經形成,明王朝的正統思想也己經根深蒂固,盡管軒起了無數的鬥爭,但忠於朱明王朝這一點來說,卻是始終不變。
而王夫之卻不同,他在和商毅相識時,才二十四歲,人生觀和世界觀正在形成中,而且他對明王朝的認同感,遠沒有黃宗羲那麼深刻。嚴格來說,現在的王夫之其實是商毅的幕僚,還沒有正式受過明朝的策封,因此他反而對商毅有很強的知遇之恩感,受商毅的影響也佷多,後來又閱讀了大量的歐州人文主義著作,因此和另一時空相比,思想也發生了效大的變化。也認可於亡國與亡天下是不同說法。
而見黃宗羲停止了這個話題的討論,王夫之也就不在說下去,又道:“不知太衝兄下一步有什麼打算呢?”
黃宗羲歎了一口氣,雖然他很想再找一個明室的藩王投奔,效力,然後扶佐他成就大業。但黃宗羲也知道,王夫之所說一點也沒有錯,現在的幾個藩王,恐怕都難以成大器。而且南京失守以後,東林的名聲好內鬥的名聲己經傳遍了南方,不少勢力都對東林黨敬而遠之,黃宗羲等人在潞王那裏,就碰了一個軟釘子,因此現黃宗羲對投奔何處去也拿不定主意。但又不好在杭州久居,因此也十分為難。
見黃宗羲沉默不語,王夫之又道:“太衝兄如何現在無處可去,那麼不訪就留在杭州,在下可以幫你在杭州師範大學謀一個教師的職務,在這裏教學育人、傳道授業。一但太衝兄有投奔之所,則聽憑太衝兄自便,不知太衝兄以為如何?
黃宗羲聽了,到也確實有些動心,因為現在王夫之兼任杭州師範大學的校長,也帶黃宗羲去參觀了二次,黃宗羲對這種全新的學校模式也頗感興趣,如果能在這裏教學,到也不失為一個暫時容身之地。不過黃宗羲可也不笨,立刻想通了其中的關建,雙眼看著王夫之,道:“而農,商督師知道這件事嗎?“
王夫之到是十分坦然道:“太衝兄,這正是督師的意思。”
如果您覺得《龍嘯大明》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0/97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