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然剛走片刻,電話便響了起來,秦蓁蓁拿起手機,見是唐年打來的,心中一陣嫌惡,真是不想要什麼卻偏來什麼。起身大力將窗簾拉開,迎來刺眼的陽光,煩躁地聽著仍然堅持不懈地吟唱著地手機鈴聲,猶豫了片刻終於接通。
“喂!唐總,有事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略顯疲憊,“小秦,有空能麻煩你來一趟醫院嗎?我太太南柳想見你。”
想到昨天咄咄逼人、眼睛長頭頂的唐太太,秦蓁蓁更加不悅,換了個手握電話,壓抑心中的不悅,“唐太太還好嗎?”
唐年回頭看了眼臉色蒼白,一臉殷切的南柳,衝她寬慰地笑笑,回轉頭,蹙起眉頭,“醒過來就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不過得在醫院住幾天。”
“既然唐太太沒事就好,我想我還是不要過來好了,免得讓她想起昨天的事又犯心脹病。”
“昨天的事情我已經聽她說了,她讓我……”頓了頓,“代她向你道歉。”
“道歉的話就算了,我也沒真的把昨天的事放在心上,祝唐太太早日康複,記得以後謙讓懂禮少生氣,長命百歲!”
不值得傷神的事,她從來不願意存在心裏發酵。
聽著她尖酸的語氣,以自己對她的了解,唐年便心知有異,“怎麼了?和蕭總……”說到這個人,唐年沉吟片刻,加重語氣,“和蕭總吵架了嗎?”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開提哪壺,秦蓁蓁隻覺前額疼痛,煩躁地在玻璃窗前來回走動,“唐總,如果沒有別其他事,就掛了吧,沒準少說幾句,我至少……至少還能保留一點對你的尊敬。”
聞言,唐年先是不出聲,轉身走出病房。
“小秦,關於這次你被停職的事情,立場不同,我不想做多餘的解釋,你在我手下這麼多年我們本該有最起碼的默契。”
“默契,嗬!”秦蓁蓁發現自己實在難同他有共同言語,“到現在我才發現我是多麼的天真,從頭到尾我都不了解你們。”
“你們?是什麼意思?”
秦蓁蓁啞口無言,後悔將蕭以然帶給她的負麵情緒發泄在電話裏,來回地倒弄著頭發,“沒什麼意思。”
然而唐年的危險意識來敏銳,已從她的話中辨別出了對他有用的信息。
“如果你說的是蕭總,小秦,盡管現在你的立場在他那一邊,我還是要提醒你,離他遠點,他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秦蓁蓁咬著唇,想要確認他話裏的可信度。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惡語中傷最常見不過。
“你的話,我怎麼聽不明白。”
唐年走向走廊偏靜的盡頭,打算好點醒這個昔日地下屬,“你是個聰明人,你心裏是明白的,你應該早就知道在我和他之間你必須要選定立場,我隻是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選擇了他。我不得不承認他這次的手段很高明。”
秦蓁蓁眉宇糾結,原本就煩躁的情緒在他幾句話的撩撥下愈發不安,唐年的話,分明是在暗示在蕭以然的麵前,她不夠矜持。心裏不免有些鬆弛,考慮她就這樣接受蕭以然是否正確,對蕭以然又多了幾分好奇。
“聽你意思,你好像很了解他。”
唐年點燃一支煙,想起一些往事,思慮再三還是覺得不適合讓外人知曉。
電話那頭,秦蓁蓁等了片刻,卻聽對方說道“:你真的不願意來醫院看南柳?她原本是有話要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