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想他(1 / 2)

“有事?”易涼淡淡的問了一聲,隻沒人知道,她內心有多澎湃洶湧。

“呃,是的。你,你爸爸今天來畫廊了,我告訴他你已經回來了,他說他很想你。”易煙嚐試尋找最好的方法說出她的請求。可是她忘了,無論是哪一種最好的方法都如同當年她沒有一絲拖泥帶水的告訴她,他們已經離婚的消息一樣讓她難以接受,所謂的最好的方式依舊還是用著最痛的途徑傷害了她。

易涼抬頭,嘲諷的勾起嘴角,“可惜我不想他。”

現在來說想她還有意思麼?tmd就是沒意思。想想她當初最需要人相信的時候,他都說什麼了。他說他信她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可轉過頭來他叫他的繼女對外澄清隻是一個誤會,說到底都不肯相信她並沒有剽竊別人的作品。又再想想她哭著喊著請求他不要娶那個女人過門,甚至不惜一切代價跟他撕破臉,毀了自己十六年來一直表現的溫柔可人形象,跟他嘶吼咆哮,想盡一切辦法阻止婚禮,他那時又怎麼說來著?他說‘就算不認她這個女兒他也要把人娶進門’,接著又是那一番真心相愛的理論。

那一切的一切,不要告訴她,現在隨便的說一聲想她了,就變成橫梁一夢,什麼事都當做沒發生。

錯了就是錯了,做過了就是做過了,說再多的也不過是狡辯。再好的理由在錯誤的麵前都是借口,而借口是不被接受的。

易煙聽她一說,心也涼了大半載。“小涼啊,你怎麼可以那麼說話呢,他畢竟是你爸爸,就算之前他娶了續弦,你們也不必鬧得那麼僵啊,這說出去也讓人笑話,丟臉呐。兩父女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媽跟你爸已經不愛對方了,這才會離婚,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這已經是事實了。”

“父女?哈哈,你不說我還真忘了我還有個父親了呢。他都不怕丟臉,我怕什麼。嗬~他娶誰不好,非要娶自家女兒閨蜜的媽媽,你說他安的是什麼心呐。以後我管那女人叫媽好還是叫阿姨好,管向梓瑤叫姐姐還是當朋友?你不愛歸你的事兒,我管不了。但你們當初怎麼不想想孩子是無辜的?要離婚不會好好挑個日子,非要挑在我生日那天?別跟我說那是為了讓我印象深刻。”易涼不屑一顧,若不是常年鍛煉出即使有人拿著槍對著她腦門都麵不改色的功夫,她現在還會心平氣和的坐著?她老早就掀桌子砸杯子了。

“小涼,我們,我們也不是故意的,我們是打算讓你開開心心過完一個生日再告訴你,至於你向晚阿姨,那是你爸爸的選擇,無論如何他都希望得到你的成全和原諒。”

麵對易煙苦口婆心的教導,易涼太想把她媽說的話錄下來給邢安安登在雜誌上,告訴那些善妒的女人,什麼叫識大體啊,她媽就是。人家正妻跟小三兒小四兒玩陰招耍花樣也不少,哪個不是把情敵往死裏整,可易煙倒好,居然給情敵說起情來了。

她易涼一向覺得自己沒有哪個好心情也沒有那個義務去原諒別人,原諒別人是上帝的事,而她的義務就是送她去見上帝。

“我選擇拒絕,也是我的選擇。你那麼晚還上來,不會就為了說這事兒吧?”

“你爸爸快生日了,希望你去參加他的生日宴,人活到五十歲很平常,但十年十年的過真的不容易,你就看在以前他那麼疼你份上,去看看他吧。”易煙心裏知道不能勉強女兒,可聽到她的指責,她就是再多的道理也講不出來。

“放心,壞人沒那麼快死的,保證他能過到七八十歲,隻要他不要那麼重欲的話。我很忙,沒空去應酬。”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白卉邢安安那兩隻腹黑的白眼狼混多了,毒舌的功力那是有增無減呐。

易煙差點沒被女兒的話氣出病來,同時又隱隱的驚訝,以前的易涼就是再生氣也不會說出這些大逆不道的話,更加不會對她的父親不敬,因為她從小就把她的爸爸當成一片天,對他既尊敬又孝順,平常很愛粘著她爸爸。隻是如今她變得太快太徹底,這讓她心裏真的沒個準,要不是她長了一張和她女兒一模一樣的臉,還有一些習慣還沒變的話,她真的以為那不是她的女兒了。真不知道該怪她不孝好還是應該對她那麼生她老爸的氣而感到悲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