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櫻子
安雅處於嚴重昏迷狀態,嘴唇發白。
漢秦,荷兒大師傅鏡空和二師傅鏡月三師傅鏡真都守在身邊,漢秦眼看著安雅問鏡空:“大師兄,安雅中的毒真的就不能解?”
“從血樣檢測中的是東洋一種毒草,但沒有誰見過。”
鏡月左右徘徊似乎在想什麼。
鏡空眼隨鏡月有段時間見他眉有所開,問:“師弟你想到了什麼了嗎?”
“是,我想起小野正男說起日本有種叫日香草的植物,其形如野艾味如蘆薈香如野草有巨毒……”
“師傅,”石輾急步流星趕到:“有解藥了,小師妹有求了。”
“石輾?”
“師傅,”石輾興衝衝,手上拿著一本藥書:“師祖雜記裏有記載,你們看。”
漢秦忙接過書,楞住,說:“這本書師傅丟失很長時間,臨終前還囑咐我一定要找回它,你在哪找到的?”
“小野正男的遺物箱裏。”
“原來是他偷了師傅的書,所以才有日香草的提純法。”
“不錯,日行草的克星就是我們靈山鬼澗愁下的蛇行子,正好半月前我在下麵采了一把上來,石頭師兄這刻已熬藥去了。”
“小野家族用心真是良苦,多少年依然惦記著寺院寶物,不遺餘力。”鏡真挑眉尖:“不知道這家族還有沒有潛伏人員?”
漢秦眉更是深綰,無言背過身去。
孟雲察看到伯父眼神裏的殺氣,想他可能有動用十八護寺的念頭,心頭一冷竟是打了一個寒顫。他不敢想象小野家族的命運,但長舒一口氣,專神安雅,安雅緊閉雙目,奄奄一息,突然頭一歪,嚇得他驚呼,漢秦應聲一把抱過安雅抵住她心脈為她輸送內力真氣。
“師傅,藥好了,快給小師妹喝下。”石頭端著藥小心翼翼進來,一麵吹拂湯藥。漢秦示意石頭蹲下他拿了藥勺喂。安雅口不能張,孟雲夾住她兩頰,漢秦勺依著齒縫稍用力湯藥方流入嘴裏。一個多小時過去,仍不見人醒來,這時小沙彌石葉報有個鄉人求見方丈說是有要事。
漢秦放下安雅號下她脈膊,有微弱信息傳入他的手指,他長鬆口氣請三位師兄和石輾看著安雅,命孟雲隨他出去見客。
禪堂外鄉人不是別人正是周必賢父親周家衛,適中身材,外表俊秀,看去就是很精明強幹的那種男人。漢秦沒怎麼打量他,因為他是寺院的常客,每縫初一,十五都要和桃花上山燒香捐些香油錢。
“方丈,對不起,我周家衛遇人不良險害寺院於萬劫不複中。”周家衛沉痛悲鬱一下跪倒佛前。
“此話怎講?”漢秦親扶他
周家衛簡要將桃花母女的事說出來,漢秦微笑一下:“多謝周施主,有心了。”
“她們的藥在這。”周家衛話說來隨意,手上卻是一點不漫,可惜他不夠孟雲手快,孟雲反手擒拿直扣他手腕再橫截一腿製伏他不屑:“你們小野家夠絕夠狠,合演這出死亡案就是為這最後這招治方丈於死地。”
“你們,你們,你們。”
“你們什麼?你們這叫聰明反被聰明誤。”孟雲吩咐小沙彌綁了一邊惱:“破釡成舟,真是好計策,可惜你遇上了飛飛哥,該你死定。”
“怎麼可能?”周家衛不肯相信自己的失敗。
“讓我說給你聽。”孟雲輕蔑的看眼功敗垂成的周家衛:“你最不該使你兒子回客棧探試風聲,他到底是個孩子還不夠曆練老道,雖然你教過他原話,但他的眼睛出賣了他,還有他說你一出客棧就去找了他的外婆讓她聞了日香草。”
“漫,日香草?你們怎麼知是日香草?”周家衛驚愕。
“這是我們剛剛從師祖雜記上發現的,是小野正男偷了師祖的醫書,你們才配下藥,解藥我們也已有了,你們不用再癡心妄想了。”孟雲冷哼聲:“當飛飛哥一聽周必賢說你帶著藥上山來就迅速做出了判斷,電話通知了我,你以為你以這樣一個故事可以打動方丈,博方丈信任?”
他乜斜眼:“小野家族此刻想來意念已不在方丈袈裟而在憤怒,隻想取了方丈性命可對?所以不惜潛伏五十多年的桃花母女,”孟雲說著隨意撒弄一下藥瓶:“這一瓶一開別說方丈,就是整個寺院也隻在傾刻間,這比之毒霧彈強百倍,奪人命於無形,你們隻在浣花亭欄杆上抹了小許安雅就已是人事不知。”
孟雲說著調出浣花亭的監控錄像:“寺院真是大意,當然也不會想到一個老太婆會在欄幹上做手腳,日香草特性具有穩定性,不易揮發,無色微香,師祖研製日香草是救人,你們卻竊取害人。”
周家衛無語。低頭半天,逸飛趕到,心急如焚,他要第一時間知道安雅情況,一步跨進漢秦禪院,安雅臉色稍有轉色,死白色複有淡紅,脈息已由無轉為微弱。鏡空一直號著她的脈並不敢有一絲大意,他見逸飛,微微頷首,逸飛垂立一旁,知道仍在危險期。
孟雲招手叫他過去問怎麼處理周家衛,他方想起還有正經事沒做,立刻到周家衛跟前審視他幾眼,問:“十四年前你是怎麼被桃花收買竟害死自己發妻?”
周家衛翻翻魚白眼,不想說,鹹嘴撇過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