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這樣靜靜的、默默的看著她,諸葛長風便覺得心仿若是浸在蜜中一般,甜滋滋的!時光若是永遠停留在這一刻,那該多好啊!
慢慢的,困意一點點的襲來,他不由的將頭貼在了薑暖煙的臉邊,嗅著她香甜的氣息,一點點沉入自己的夢鄉!
光明一點點褪去,夜色一點點漫來!薑暖煙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卻發現依舊是一片漆黑。
剛想動動身子,卻驚覺自己好像被鉗製住,睡意一下全部褪去,她清醒的感受到有什麼東西壓在她的腿上、腰上!
腦子短暫的空白了一下,薑暖煙便回想起,她是與諸葛長風一起垂釣時睡著的,那怎麼會在這裏?
“你醒了?”
還未等薑暖煙想明白,便聽到一個低沉的男子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不是諸葛長風還能是誰?
“諸葛長風!你……”
“你什麼?”諸葛長風不等薑暖煙將話說完,便截斷她的話道,“本侯還是第一次見人釣魚能把自己釣睡著的!”
“還不是你說的要放鬆?”薑暖煙嗔怒的話一出口,就發現自己上了諸葛長風的當,怎麼順著他的話題跑了,連忙又繞回來,“你怎麼,怎麼會睡在這裏?”
“一共就兩頂帳篷,我不睡在這裏,睡在哪裏?”某人理所應當道,“或者是你想和那三名侍衛睡一個帳篷?”
“才不要!侯爺難道不知男女有別嗎?自然是你與他們睡一個帳篷了!”薑暖煙向外推著某人道。
“喂!你現在是本侯的貼身小廝?是女子嗎?”諸葛長風很是幹脆的通告道,“本侯有沒有斷袖之癖,所以不會把你怎麼著的?你就放心吧!”
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她是不是女子諸葛長風會不清楚?他沒有斷袖之癖,這才是最可怕的吧!
“怎麼?大庭廣眾之下,你都不在乎自己的名聲,這荒山野嶺的,你可千萬別跟我說名聲二字啊!”
見薑暖煙又沉默不語,黑暗中的諸葛長風的唇角不由浮出一抹笑意,他發現,對付薑暖煙就得死纏爛打、蠻不講理。
“餓了吧?我們去烤魚!”諸葛長風也不趁勝追擊,起身邀請薑暖煙道。
“我不餓,你自己去吃……”薑暖煙的話還未說完,她的肚子便十分不給麵子的咕嚕嚕的叫了起來,薑暖煙不由一陣氣結。
“哈哈哈!”
諸葛長風大笑著從獸皮墊子上一躍而起,將放在正中的一盞羊角燈點著,這才滿臉笑意的看了一眼薑暖煙,“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青梅酒加烤魚,當真是美味至極啊!”
說罷,諸葛長風也不理會薑暖煙,徑自出了帳篷。
薑暖煙望著羊角燈中跳躍的火苗,聽著自己肚子咕嚕嚕的抗議,頓時也爬了起來,幹滿要和自己過不去呢?不吃白不吃!
與之相距不過二十裏的地方,同樣的帳篷中,趙飛熊身心舒爽的從薑楚容身上爬下,看了一眼還剩一口氣的薑楚容,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公主這副模樣,可是飛熊讓你不滿意?”
“不!不是!”薑楚容渾身打了個冷顫,一息不敢遲疑,趕忙答話道,“賤妾得以侍奉殿下,十分滿意!”
“哈哈哈!”趙飛熊放開了薑楚容的下巴,對她迅速的反應非常滿意!
“愛妃想吃什麼?我讓人去準備?”趙飛熊此時的心情甚好!
垂眸的薑楚容見趙飛熊此時心情甚佳,不由就想起了孔幽蘭的交代,一定要讓他知道薑暖煙的姿色不在你之下!隻是這種話,她怎麼能說的出來?薑暖煙的容貌,有哪一點能比得上她?
可自己要如何擺脫這惡魔?猛然間,薑楚容想起,諸葛長風也參加了此次的比試,若是他出了事,不知皇上會不會放過趙飛熊?
“多謝殿下替賤妾考慮!”薑楚容抬起如水的眼眸,楚楚可憐的看著趙飛熊道,“隻是此次比試,殿下還請多多當心!”
“哦?”對薑楚容的關心,趙飛熊十分受用,“難道參加此次比試的人中有我不知道的厲害角色?”
“不,不是!”薑楚容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殿下,隻是明槍易擋,暗箭難防!”
“說!”趙飛熊一把又捏住了薑楚容的下巴,“你知道些什麼?快說!你要記住,你是本殿下的女人,若是敢對我有絲毫隱瞞,我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
“賤妾不敢!賤妾不敢!”薑楚容連連求饒道,“賤妾隻是擔心諸葛長風他會偷襲殿下!所以才提醒殿下小心一二!”
“諸葛長風?”趙飛熊手中的力氣又加大了一分,“為何你會有這種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