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該生氣的難道不是自己嗎?好好的計劃被他毀於一旦,他竟然還生氣?真是沒天理了!薑暖煙忿忿的瞪著轉眼消失在琉璃影壁之後的身影。
“薑小姐,莫要生氣,諸葛小侯爺率性而為,向來如此!”不知何時走過來的武順慶很是溫和的向薑暖煙解釋道。
“多謝武公子!”薑暖煙向武順慶福了一禮,心頭一動,又帶著兩分怨氣開口道,“你剛才都看到了嗎?我又不是故意撞上他的?”
“是!是!薑小姐受委屈了!”武順慶順著薑暖煙的話道,“諸葛侯爺在我們府上一向這樣,除了大哥,旁人誰都不理的!”
一向這樣?他剛才不是說自己初來侯府嗎?這個騙子!薑暖煙心中忿忿道,轉而繼續向武順慶套話,“多謝武公子告知!聽聞武安侯隻有這麼一位夫人,連侍妾都沒有一個,可見兩人夫妻情深!這侯府夫人驟然離去,武安侯怕是傷心至極吧?”
“是啊!這幾日大哥徹夜守在大嫂的靈前,好幾天都沒合眼了!”武順慶感歎著,“隻是大哥如此,或許也有一些對大嫂的愧疚吧!”
“愧疚?”薑暖煙凝眸看向武順慶,唇角輕翹,浮出一個淺淺的笑容,“願聞其詳!”
“大哥與大嫂本是指腹為婚……”
“薑小姐!”
一個不悅的聲音突然打斷了武順慶的話,“有些事情你若是想知道,不如直接問當事人來的方便!”
薑暖煙抬眸,不知何時,諸葛長風又折了回來,正眸光不善的盯著薑暖煙。
“見過諸葛侯爺!”武順慶趕忙轉身向諸葛長風行禮。
諸葛長風的眸光沒有從薑暖煙臉上移開一分,鼻翼一動,冷哼一聲,“滾!”
“是!”武順慶一字也不敢多言,將滿滿的恨意牢牢的壓在心底,恭敬的轉身離去!總有一天,他也會成為侯爺,成為這武安侯府的真正主人!
“那暖煙也先告退了!”薑暖煙瞄了一眼臉色實在不佳的諸葛長風,識時務者為俊傑,她可沒興趣在武安侯府的大門口與他爭吵,還是腳底抹油為妙!
薑暖煙剛轉身,手臂便猛然一痛,然後整個人便再次跌入那個人的懷中,“你還真要去找武順延?薑暖煙,你究竟知不知道什麼是羞恥?”
諸葛長風的言語之中閃爍著全是怒氣,他適才揚長而去,心中卻愈發的不平衡,為什麼初次相見,她便打武安侯的主意?為什麼不打他的主意?難道他還比不上武順延?
“諸葛長風!放開我!我去找誰,關你什麼事?我就算不知羞恥,那與你又有什麼關係?”自己怎麼樣也用不著他來說三道四,薑暖煙嚴重不滿的瞪向某人,使出渾身的力氣要掙脫諸葛長風的鉗製!
看著自己懷中這張牙舞爪的小野貓,諸葛長風滿腹的怒氣不知發生了何種變化,竟然全都化成一聲悠長的歎息。他不由將懷中人兒圈的更緊了.
滿腹怒氣在薑暖煙胸腔之中亂衝亂撞,她不由惡向膽邊生,手臂一伸,環住了諸葛長風的腰。
感受著懷中人兒的動作,諸葛長風的身子不由一僵,還未等他垂眸仔細探究薑暖煙臉上的表情,一陣痛楚便從腰間湧了上來。
該死!
他就知道這小野貓不會安什麼好心,怎麼心神又恍惚起來?諸葛長風盯著薑暖煙挑釁的眼眸,隻覺得她那微微嘟起的唇好似鮮紅欲滴的一枚櫻桃,無比的誘人心動。
不由得,諸葛長風便低下頭,一點點的向那紅唇移去。
“哎喲!”
一個尖銳的女子的聲音忽然響起,“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蘭溪來的薑家小姐,怪不得這麼不知羞恥,青天白日,在別人靈堂之下,便向小侯爺投懷送抱!”
薑暖煙不用抬眸就知道這是潘可心的聲音,她一直在閨中備嫁,沒想到今日也會來武安侯府吊唁!當真是冤家路窄!
感覺到諸葛長風禁錮她的手臂一鬆,薑暖煙這才緩緩靠著諸葛長風轉眸看向一臉鄙夷的潘可心,“暖煙見過太子妃殿下!暖煙隻不過是扭到了腳,諸葛侯爺才好心攙扶一下,何來投懷送抱?太子妃殿下莫要以己度人,難不成天下人人都像你一般?”
打人要打臉,罵人要揭短,傷口要撒鹽!薑暖煙一語便正中靶心,潘可心的臉瞬間漲紅!
“薑暖煙,你有膽再說一次?”潘可心咬牙啟齒道,這件事是她心中永遠的傷痛,今日,連這一個小小的商賈之女都敢嘲諷她,她若是再不拿出一點太子妃的架勢來,那改日,還不成了整個朝雲城的笑話!
“嗬嗬!”薑暖煙輕笑一聲,毫不客氣的繼續譏諷道,“原來潘小姐不僅腦子不好,連耳朵也不好呀?我剛才是說,潘小姐自己用下作手段成了太子妃,難不成還要以為天下女子都要使這些下作手段?”
“你……”潘可心不由怒氣攻心,整個人渾身都顫抖起來,尤其是指著薑暖煙的手指,顫抖的宛若秋風中的枯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