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碧波苑,那裏一切照舊,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
第二日一早用過早膳之後,薑暖煙看著薑暖雪服了藥,便去了碧波苑的學堂。
碧池苑中,先生雖還未到,但廳中已經坐了不少人,薑暖煙在大廳中尋了個角落的位置剛坐下,大廳門口便響起一片喧嘩之聲。
循聲看去,隻見薑楚晴引領著一位穿戴簇新的華服女子走了進來,那女子行走之間仰著頭,神情十分倨傲。
是潘可心!難怪薑楚晴薑楚晴要邀請今日自己來碧波苑了,原來她會來!隻是看潘可心如今這行事做派,雖還未進太子府,卻完全以太子妃的身份自居了。
“太子妃,請坐!”狡猾如薑楚晴自然投其所好,引領著潘可心到正中的位置坐下。
“哎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爬到太子榻上的潘小姐啊?”不過有人說話就未必那麼客氣了!
“薑楚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潘可心瞬間黑了臉看向薑楚容,她如今身份尊貴,這薑楚容竟然還敢挑釁與她!
“什麼意思?當然就是字麵上的意思了,我可沒有某些人那麼恬不知恥,所以自然不會拐彎抹角!”薑楚容瞪著潘可心,這太子妃本來應該是她的位置,如今卻被眼前之人搶了先。
“薑楚容,你竟敢對本太子妃不敬,來人啊,給我掌嘴!”潘可心脾氣上來,可不管自己如今是在誰的地盤上,當即吩咐道。
“表姐,大姐姐!”一旁的薑楚晴趕忙打圓場,“都是自家姐妹,玩笑幾句,莫要動氣!”
“掌嘴?潘可心,你別拿雞毛當令箭了,你倒是給我掌一個看看呀?”薑楚容唇角掛著一絲冷笑等著潘可心道,薑楚晴的話直接被她無視。
“飄絮,去給我打!狠狠的打!”潘可心怒氣衝衝的瞪了一眼身旁臉色發苦的飄絮。
“好了!”薑楚晴不由再次打斷道,然後幾步走到薑楚容耳邊低語道,“老夫人讓我好好招待潘小姐,若是一會她鬧到老夫人麵前,怕是大姐姐也會挨罵!”
想起自壽辰之後,薑老夫人心情就沒有好過,薑楚容倒也不敢再與潘可心針鋒相對,卻起身道,“今夕不同往日,說不準一會潘小姐還要在碧波苑大展手段,我等還是暫時回避的好!哼!”
撂下這話之後,薑楚容便揚長而去,臨走之時,還眸光不善的掃了一眼其她薑家姐妹。
隨即,二房那邊的薑楚容幾人連忙起身以各種借口告辭,緊隨薑楚容而去,得罪太子妃雖然不好,但是得罪了薑楚容,那可是馬上就要倒大黴的,她們又怎麼會不識趣?
隻是這些人一離去,潘可心本就發黑的臉色自然愈加難看,薑暖煙正躲在角落中看戲,卻聽薑楚晴道,“表姐不要生氣,這幾日大姐姐心情不好,你看,煙兒妹妹不是還在嗎?”
禍水東引啊!
薑楚晴明顯是故意的,潘可心即便對薑楚容氣再不順,也隻不過嘴上叫囂一二,是不會真的將薑楚容怎麼樣的,但是對她,那可就大不同了!
她若是現在告辭離去,那便是藐視太子妃,她若是在,那潘可心便會找自己的麻煩,不然,她那一肚子的火氣又要如何出?
“二小姐有所不知,那日,潘小姐已經同我以茶代酒,成為朋友。既然是朋友,我又怎麼能做出這種背信棄義之事呢?”薑暖煙滿臉笑容的看著薑楚晴道。
“朋友?薑暖煙,你還好意思說和我是朋友?”潘可心瞬間暴怒起來,“你那日究竟對我做了什麼手腳?”
激將法竟然沒有生效,薑暖煙掃過垂頭不語的薑楚晴,心中頓時了然,原來今日潘可心前來,便是為了那日之事興師問罪。雖然手段不佳,但最後得到好處的還是她,那她之所以還會來興師問罪,怕是受了薑楚晴的挑唆吧?
“潘小姐,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我對你何時動手動腳了?我又沒有斷袖之癖?”薑暖煙故意歪曲潘可心的話道。
“你,哼!你們給我滾出去!”潘可心掃了一眼廳中還坐著的大房這邊的幾位薑家小姐,毫不客氣道。
幾人偷瞄了一眼薑楚晴,見她點頭,便胡亂向潘可心福了一禮,退出了大廳。
見大廳中隻剩薑暖煙、薑楚晴與自己之後,潘可心這才怒氣衝衝的走到薑暖煙麵前,“薑暖煙,我為什麼會做出那種事情,難道不是你在我身上下了催情散?”
“催情散?那是什麼東西?”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薑暖煙自然不會承認這些,擺出一副不解的神色看向潘可心。
“那便是讓男女動情之物,薑暖煙,你敢說這不是你做的?”潘可心逼近薑暖煙道。
“我做的?”薑暖煙猛然起身,直視潘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