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有心了!”薑老夫人露出十分感激的麵容看向南宮淩雲。
“啪!啪!啪!”
隨著南宮淩雲的三次擊掌之後,一直垂眸的薑暖煙便聽到身旁傳來竊竊私語之聲。
“快看!怎麼有這麼小的人?”
“是啊,就像個小孩,隻是那臉,你看那個,還長著胡子……”
薑暖煙抬眸望去,隻見花廳前此時正站著五個侏儒,三男兩女,此時正繪聲繪色的講著滑稽故事。本是尋常的故事,由這些侏儒講出,更是讓人捧腹,花廳中的人不停的大笑,前仰後合、捶胸拍案!
薑暖煙看著這些矮小的人,笑容可掬,奇形怪狀,但是他們卑賤的眼神裏隻有憂傷,滿得幾乎都要溢出的憂傷!
一股心酸、疼痛卻在薑暖煙的心底發酵,然後開始迅速膨大,前世太子宴會之中的事情不由一幕幕又向她襲來。
她的鼻子開始發酸,眼圈開始發紅,心中的火苗開始跳躍,整個人仿若要爆炸了一般,“花語,我出去走走,不必跟著!一會旁人問起,你便說我不勝酒力!”
薑暖煙悄悄的退出了撒著細碎陽光的花廳,沿著青石小路走到花園中一個金磚碧瓦、飛簷流角亭子中坐下!
前世太子宴會她受辱的情景在她腦海之中往來盤旋,揮之不去!
一陣風吹過,帶著午後暖洋洋的氣息,卻扶不平薑暖煙此時的心緒。
“你,哭了?”一個帶著疑惑的聲音忽然出現在薑暖煙麵前。
“誰哭了?剛才隻不過不小心被塵土迷了眼!”薑暖煙抹掉眼角的一顆淚珠,瞪著眼前滿臉好奇的俊俏公子道。
那侏儒講著笑話,別人都笑的歡天喜地,他卻看到她唇角含笑,眼圈卻在泛紅,便跟在她身後溜了出來,卻沒想到,她竟是躲在這裏一個人偷偷的抹眼淚。
不過既然薑暖煙不肯承認,諸葛長風自然也不會拆穿,便在她身旁徑自坐下,分散她的心思道,“讓我猜猜,是不是你的陰謀詭計沒有得逞,所以躲在這兒傷心?”
“我何時有什麼陰謀詭計,諸葛長風!雖然你是侯爺,但是也不能如此信口開河!”薑暖煙不滿的瞪了一眼眼前此人,所有不良的情緒好似找到了一個宣泄的渠道一般。
“好了!好了!”諸葛長風看她忘記了適才的憂傷,也不與她爭辯,“算我失言了,我向你賠罪啊!”
“賠罪?要怎麼賠?”薑暖煙得理不饒人道。
“這樣賠!”諸葛長風說著,寬袖一轉,已經將薑暖煙攬入懷中,不等她反應過來掙紮,腳尖在地上猛然一用力,攬著薑暖煙已經從涼亭中掠了出去。
薑暖煙的怒氣、伸出的拳頭,全部僵在半空中,聽著風呼呼從耳邊吹過,看著地麵忽然變小的景物,一種奇異、新奇的感覺充斥著整個心底,將她那些不好的記憶一點點趕走。
讓她一時忘了剛才的憂傷,一時忘了諸葛長風的無禮。
幾個起落間,她與他已經落在了一棵枝椏橫生的樹上。
“坐下!”不等薑暖煙說話,諸葛長風已經輕巧的坐下。
“我……”不字一下卡在了薑暖煙的喉中,再也吐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