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一起大笑起來。
凱特琳也笑了笑,然後說:“俊飛,小婕,你們是怎麼回事?你們先結婚,俊逸和霏兒還後結婚,你大嫂都快生了,你們為什麼還沒有動靜?”
陽小婕和南宮俊飛相互看一眼,沒有說話。
中午的酒宴結束,快過年了,大家都忙,客人們紛紛告辭。
凱特琳也要回去,南宮俊逸要送她,凱特琳擺擺手,說:“你忙你的,俊飛送我。”
南宮俊飛答應了,陽小婕跳過來說:“我也要送琳姨。”
蘇寒漠說:“小婕,你還叫琳姨?應該改口了。”
陽小婕頓時紅了臉,羞澀地看南宮俊飛一眼,南宮俊飛沒有說話。
凱特琳說:“稱呼不重要,小婕叫我琳姨已經習慣了,我也聽習慣了,就這麼叫吧,反正從小我們就沒把你當外人看。”
南宮俊逸在心裏歎息,母親的確沒把陽小婕當外人看,可也沒把她當家人看待,因為她一直把她視作仇人!
他知道母親不願意陽小婕把她叫媽咪,因為她心裏從沒打算要承認這個兒媳婦,所以他隻能保持沉默。
蘇寒漠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向陽小婕招招手說:“小婕,你來幫我個忙。”
“哦,好的。”
陽小婕向南宮俊飛喊:“俊飛哥,等等我,我馬上出來。”她跟蘇寒漠到一個房間去了。
凱特琳往出走,南宮俊飛說:“媽咪,等等小婕。”
凱特琳瞥他一眼:“有了媳婦,媽說的話就不算數了?”
南宮俊飛見母親不高興,不敢多說,隻得送母親出去。
陽小婕進了屋就問:“大嫂,幫什麼忙?”
蘇寒漠說:“不幫忙,我是想問你,你們結婚半年了,你的肚子怎麼沒有動靜?”
陽小婕嘻嘻一笑,說:“因為我們根本沒有同居啊。”
“沒有同居?那你住在哪裏?”
“我們住在一套房子裏,但是俊飛哥睡他的房間,我在我的房裏睡。”
“怎麼會這樣?”蘇寒漠皺起了眉頭。
“因為俊飛哥說,我要讀書,不急著要孩子,所以我們分床睡。”
“不是可以采取措施嗎?”
陽小婕搖頭晃腦地說:“俊飛哥說了,我吃藥,對我身體不好,他預防的話,他會很痛苦。”
“他痛苦?”
“嗯,新婚夜他就是采取了預防措施,結果他很痛苦。”陽小婕嘻嘻笑:“俊飛哥還說,大嫂是女人,女人不懂男人的痛苦。”
蘇寒漠也笑起來,然後她又問:“南宮俊飛每天晚上都回來嗎?”
“嗯,他每天晚上都回來。”
“回來得早還是晚?”
“開始那段時間回來得晚,因為公司裏忙,這兩個月回來得早一點了。”
蘇寒漠覺得南宮俊飛外麵似乎沒有別的女人,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他娶了陽小婕,又不跟她同房?
她絕不相信南宮俊飛是為陽小婕著想,在她看來,南宮俊飛沒這麼善良。
“大嫂,還有事麼?”陽小婕問。
“沒有了,我們出去吧。”
陽小婕出來看見南宮俊飛不見了,忙問南宮俊逸:“大哥,俊飛哥呢?”
南宮俊逸說:“他送琳姨去了。”
“那我也回去了。”她急急忙忙往出跑。
南宮俊逸說:“小婕,等等,我讓司機送你。”
“哦。”
陽小婕上了車給南宮俊飛打電話:“老公,你在哪呢?”
“我在車上,把媽咪送回去我就過來,你就在大哥那裏,別亂跑。”
“哦。”陽小婕本來想說她也來了,聽見南宮俊飛這話就沒敢說,怕南宮俊飛趕她回去,掛斷電話仍然到凱特琳家去了。
南宮俊飛因為喝了酒不能開車,本來司機送凱特琳就可以,但凱特琳既然叫他送,他也不能拒絕,他知道母親可能有話要對他說。
他和凱特琳坐在後排,他跟陽小婕的通話全被凱特琳聽見了。
回到家裏,南宮俊飛扶母親上了樓,凱特琳命傭人們全下去,屋裏隻剩下了他們母子兩個人。
凱特琳到她的臥室裏拿出一塊牌子,說:“俊飛,跪下!”
南宮俊飛看見母親抱著的牌子上寫著:“陸家列祖列宗之靈位”。
就這麼幾個字,並沒有長輩的名諱和稱呼。
這個牌子對於南宮俊飛來說很熟悉。
在他十六歲以前,這個牌子是供在凱特琳的樓上客廳裏的,那時候他還沒有搬出去,跟母親住在一起。
每年有幾個日子,凱特琳都會命南宮俊飛跪在牌子下麵,聽她講述陸家那場火災,講述“司令”帶人聞入陸家,將陸家八口人殺害的悲慘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