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南宮俊飛來到袁道安的房裏,問:“袁叔,你還記不記得,珍妮兒臨死前,說請我們幫她找她妹妹的事?”
“我記得,”袁道安回答:“這幾年我也有幫她留意過,但線索太少了,無從找起。”
“她說她妹妹有什麼特征,你還記得嗎?”
“她沒說別的,就說她妹妹叫珍珠兒,比她小六歲,還有就是她妹妹左耳後麵有一粒痣。”
南宮俊飛想著陽小婕耳後那粒痣和那雙跟珍妮兒酷似的大眼睛,心裏疑竇重重。
袁道安看著他緊皺的眉頭,問:“二少爺有線索了?”
南宮俊飛說:“袁叔,你覺得小婕跟珍妮兒像不像?”
袁道安搖頭:“不太像。”
“你再想想她們的眼睛。”
袁道安手撫下頷想了好一會兒,點頭說:“眼睛的確有點像。”
“以前我就覺得她們的眼睛有點像,現在小婕長大了,我覺得更像了。”
“二少爺,”袁道安看著他:“你不會懷疑小婕是珍妮兒的妹妹吧?”
南宮俊飛說:“我非常懷疑,因為除了她們的眼睛像,我剛才還在小婕的耳朵後麵看見了一粒痣!”
袁道安也吃驚了:“左耳?”
“對。”
“這……這太奇怪了,”袁道安說:“難道我們費盡心思都找不到的人,一直就在我們身邊?”
南宮俊飛說:“可我想不明白,小婕明明是陽北聲的女兒,又怎麼會是珍妮兒的妹妹?”
袁道安說:“的確有很多疑點,珍妮兒說她妹妹比她小六歲,但小婕比珍妮兒小了七歲。
“耳後長痣,也不一定隻有珍妮兒的妹妹一個人長,這種情況應該有不少。
“關鍵是現在珍妮兒已經死了,也沒法為她們做鑒定。”
南宮俊飛歎了一聲,說:“是啊,如果那時候沒有把她火化,還可以用她的骨頭來做個鑒定。”
袁道安說:“二少爺,你別著急,能不能找到珍妮兒的妹妹,這要看天意。至於小婕,我認為她不大可能是珍妮兒的妹妹,畢竟她是陽北聲的女兒。”
“袁叔,難道你不覺得,陽北聲有可能收養的小婕?”
袁道安搖頭:“如果是收養的,他的遺囑裏怎麼會把他名下的所有財產全部由小婕繼承?
“他有妻子,還有一個侄兒,一般來說,如果陽小婕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他絕沒有可能把所有財產全部由她繼承,怎麼也應該給他妻子和侄兒留一部份吧?”
南宮俊飛知道袁道安說的很有道理。
陽北聲的遺囑是在他有了女兒陽小婕之後才立下的,可見他對這個女兒的確很看重。
陽北聲的侄兒是他姐姐的兒子,姓包,叫包孝仁,比陽小婕大二十五歲,專門給陽北聲夫婦當司機。
陽北聲立遺囑的時候,他姐姐已經過世了,他居然給侄兒一分錢都沒有留下,他死後,包孝仁離開了他的公司,再也沒有出現過。
假如陽小婕是他收養的孩子,他怎麼可能把所有財產給她,卻不給親侄兒留下一點呢?這的確說不過去。
袁道安說:“二少爺,不管小婕是什麼人,隻要她繼承了陽北聲的財產,你就必須娶她為妻,要不然夫人那裏沒法交代,這一點你應該明白吧?”
南宮俊飛點頭:“我明白。”
“所以她是什麼人並不重要,反正你一定會娶她。
“當然,如果她真的是珍妮兒的妹妹,我知道你忘不了珍妮兒,那你婚後可以好好照顧她,跟她恩恩愛愛的過日子。
“如果她不是,你就可以義無反顧地報仇了。”
“嗯,我知道了,袁叔,謝謝你的開導。”
袁道安說:“二少爺,你別跟我客氣,照理來說,你是東家,我是下人,我沒有資格在你麵前說什麼。
“但是如果我不說出我的想法,我怕有負夫人的重托。
“你沒有親眼看到那場火災,如果你親眼看見了陸家當時的慘狀,我相信你會比你母親更恨。”
“我知道,”南宮俊飛說:“我能理解我母親的痛苦和仇恨。”
南宮俊飛回到樓上的時候,看見陽小婕在整理他的房間。
她手裏一邊忙,一邊哼著歌曲。
南宮俊飛看著她的背影,眼前出現了幻覺,覺得這背影就是珍妮兒。
他心裏的疑問再度泛上來:陽小婕為什麼像珍妮兒?
珍妮兒已經死了,陽小婕到他家來的時候才五歲,那麼小的孩子,她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世裏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南宮俊飛心裏的疑問也無人能解。
美冠莊園的地牢裏,大衛表麵上被監禁了,實際上他很悠閑。
黑教是他和露易絲一起建立的,他有黑教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可以說,黑教的每一件事都離不了他出麵。
每一件事最後都是他做決定,如果他不發話,黑教的弟兄們有一大半都不會服從露易絲的命令。
所以這一次他是故意被艾麗絲連累,心甘情願讓露易絲將他關入地牢的。
他要借這個機會讓露易絲看到他的重要性,讓她知道黑教離不開他,逼露易絲殺了唐以莫,跟他結婚。
露易絲之所以敢得罪大衛,自然是因為唐以莫已經加入了黑教。
有唐以莫撐腰,她不用再怕大衛了,先關他幾天,如果他老實了,她就網開一麵放他出來,讓大衛和唐以莫做她的左膀右臂,他們三個人共同把這份事業做大。
如果大衛依然故我,野心勃勃想要控製她,她就隻能鏟除他了,她再跟唐以莫夫妻聯手,諒黑教裏的教眾不敢不聽她的話。
從黑教總部回來,露易絲直接到追風公司銷售部,進入總裁辦公室,看見唐以莫正在忙著批閱文件,秘書站在旁邊候著。
“親愛的,很忙啊?”露易絲喊。
唐以莫龍飛鳳舞地簽著字,說:“有一點忙,不過快了,你稍等。”
“好的。”
唐以莫批完了,秘書將文件抱出去,他抬頭問:“親愛的,有事?”
“想你了。”露易絲走過來吻他。
他蜻蜓點水一樣在她嘴唇上沾了沾,說:“你不忙?”
“我也忙啊,”露易絲歎氣說:“都不幫我操心,我累得要死。”
“怎麼了?”唐以莫將她拉到沙發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