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突然傳來震天價的一聲響,轟隆隆隆——
就像發生了地震一樣,大家都感到腳下的大地在抖動,顛簸得很厲害。
人們站立不穩,紛紛摔倒在地上,驚慌失措地叫喊起來。
摩托車手扔掉手裏的一截衣袖布,翻身回到摩托車上坐下,將摩托車調頭,喊了一聲:“走!”
他伸手將南宮俊飛抓上來,袁道安也快速跳上來。
摩托車載著他們飛過人牆,沿著山間小路急駛而下,不一會兒就不見影子了,然後連摩托車的轟鳴聲都聽不見了。
這不過是一分多鍾發生的事情,大多數人都來不及反應。
摩托車手的動作太過迅速而高超,所有人都看呆了,然後又地動山搖,一個個被搖得暈頭轉向。
等人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大地已經沒有搖了,大家第一時間是救唐以莫,蘇警官下令立刻對唐以莫展開營救。
夏霏搖搖擺擺最先衝到懸崖邊上,哪裏還有唐以莫的影子?
一千八百米高的懸崖,連樹枝都稀稀疏疏,隻有一些巨大的鬆樹參差不齊地長在懸崖上。
夏霏希望唐以莫能落在哪棵鬆樹上,那他還有獲救的希望。
但那些鬆樹上什麼也沒有。
“以莫——”夏霏一聲淒厲地喊叫後,仰頭昏厥了過去。
M國,一座豪華別墅門口。
門楣上掛著的兩個大紅燈籠,門庭上雕刻的雙龍戲珠圖案,一左一右兩尊威風凜凜的大石獅子,這些東方色彩極濃的裝飾,無一不標示著別墅的主人來自東方。
兩輛豪車開過來停下。
前一輛車的前車門打開,下車的是一個年約五旬的老人,身材高大,目光稅利,精明強幹。
後車門下來的男人年約三十,身材同樣高大,一張俊臉冷漠而疏離,讓人不易接近。
後一輛車下來的人,身材更加高大,足足一米九的海拔令個子嬌小的女人隻能仰視,,這魁梧的身材瞬間令前麵兩人黯然失色了。
但他的頭上卻戴著摩托車的頭盔,將臉遮得嚴嚴實實。
門衛打開門,恭敬地招呼:“大少爺,二少爺,大管家。”
南宮俊逸沒有說話,南宮俊飛說:“夫人在嗎?”
“在。”門衛回答。
三個人往裏麵走去。
穿過林陰小道,走過大花園,再穿過一排涼亭,不時有女傭向他們彎腰行禮:“大少爺!二少爺!大管家!”
前麵拐彎準備上樓,南宮俊逸剛轉過去,嘣的一聲,一個穿綠衫的女子冒冒失失從樓上跑下來,一頭撞在了他胸前。
南宮俊逸倒沒事,女子卻站立不穩,一pi -股坐在了地上,疼得呲牙咧嘴,哭喪著臉喊:“大哥,二哥。”
南宮俊逸手一伸將她拉起來,南宮俊飛狠狠瞪她一眼:“你沒長眼睛?”
女子站起來rouroupi -股,委屈地噘嘴說:“我不知道你們回來了嘛。”
“還不滾!”南宮俊飛吼道。
女子側身讓開,等他們三人過去後,她轉身出去了。
三個人徑直上樓,南宮俊逸率先跨進客廳,恭敬地向客廳中的婦人叫了一聲:“琳姨。”
婦人回過頭來,這是南宮俊飛的母親凱特琳,也就是三十年前“聲震南北”公司創始人陸震蘭的妻子林蘭蘭。
當年她逃出陸家那場大火,為避禍來到M國,改名換姓叫凱特琳。
南宮俊逸的頭盔仍然戴在頭上,凱特琳習慣了,也不以為意,笑著說:“俊逸回來了?”
南宮俊飛也跟上來喊:“媽咪。”
凱特琳臉露驚喜:“咦?你們怎麼都回來了?”
袁道安行了個禮,說:“道安給夫人請安。”
凱特琳說:“請什麼安啊,我給你說過多次了,我們不興這個。”
她招呼說:“你們坐吧,今天一起回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南宮俊飛說:“媽咪,我報了仇了。”
凱特琳不相信地看著他:“真的?”
袁道安說:“夫人,二少爺真的報仇了,他親手打死了那個人。”
凱特琳仍然很懷疑:“是害得我們家破人亡的那個司令?”
“是。”南宮俊飛肯定地點頭。
凱特琳的眼淚掉了出來,哽咽著說:“我們總算報仇了,總算報仇了!”
南宮俊飛過來和她擁抱:“媽咪,別傷心了。”
“我不是傷心,我是高興,我兒子長大了,終於為我們陸家報仇了……”
天黑以後,南宮俊飛回到了他自己的別墅裏。
站在二樓的窗前,南宮俊飛的臉陰沉得厲害,仿佛殺死獨狼、報了大仇這件事對於他來說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喜事,而是一件令他感到棘手的煩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