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昵一點的。”
“飛揚？”
秦飛揚搖頭：“你覺得這樣叫親昵嗎？”
佟思月的心一橫：“親愛的。”
秦飛揚開心地笑起來，手握住她的下巴，抬起來，看著她的大眼睛，說：“你一點兒也不笨！”
佟思月說：“跟你在一起，想笨也笨不起來。”
笨了就被他算計了，被他吃得幹幹淨淨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隻是她如果真的夠聰明，現在就不會被他綁在這裏欺負了。
“我喜歡聰明的女人，”秦飛揚說。
但是他突然想起了蘇寒漠，蘇寒漠的聰明他很欣賞，卻並不喜歡，還感到有些可怕。
於是他馬上又補充了一句：“但是我不喜歡比我還聰明的女人。”
佟思月心說：“如果我笨，或者比他聰明，他是不是就不會招惹我呢？”
一個有點小聰明，卻又總是在他麵前上當的女人，才是秦飛揚最喜歡的類型，所以佟思月必然會成為被他欺負的對象。
秦飛揚說：“你剛才要說什麼？”
“什麼？”她想不起了。
“我說我作為你的男人，要你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你想說什麼？”
“哦，我說可以，但我們應該趕緊到警察局去，要做什麼，也應該回來再說。”
秦飛揚擰眉看著她：“佟思月，你忽然這麼乖，我有點不相信你了，你在打什麼鬼主意？”
佟思月怕他又要欺負他，想起他剛才在她身上的動作，她的心就發抖，眼淚又聚滿了眼眶：“我的手疼，我想要解開。”
“就因為這個，你就變乖了？”
“不是，”佟思月的眼淚掉了下來，哽咽著說：
“你已經把我的身體都看完了，但你又沒有說要娶我，我害怕你把我玩完了就拋棄了，那我……我以後就沒臉見人了……”
說著，她的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雖然在部隊文工團裏隻是一個編舞老師，但她以前也做過演員，要演哭戲還是很容易的。
“你怕我不要你？”秦飛揚笑起來，低頭吻去她的眼淚，說：“傻瓜，我做過的事，我一定會負責，你不用擔心。”
“真的？”佟思月的眼睛裏含滿淚，不相信地看著他問。
“當然是真的，”他說：“我秦飛揚對誰都可以壞，就是不能對佟思月壞，因為你是我的心肝寶貝。”
佟思月在心裏狠狠咒罵：
“我如果真的是你的心肝寶貝，你會這麼對我？
“一次又一次強吻就不說了，還綁了我的手，堵住我的嘴企圖用強。
“誰要相信了你這痞子的話，才是天下最笨的笨蛋！”
臉上她卻不動聲色地說：“秦飛揚，我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你叫我什麼？”
佟思月頓了頓，臉上飛起一片紅雲，忸怩地說：“親愛的，可你都不這樣叫我。”
“我是男人，男人這樣叫女人多肉麻。”
“這裏又沒有外人，你可不可以叫一聲我聽聽？叫小聲點也行。”
佟思月撒著嬌，自己都被自己這嬌滴滴的聲音惡心到了。
秦飛揚說：“不行，我一個大男人怎麼能隨隨便便把這三個字掛在嘴邊？”
佟思月不說話了，她的心裏很鄙視。
在三江茶樓的時候，她聽見他在電話裏把蘇寒漠叫親愛的，對一個不熟悉的女人都可以叫親愛的，叫她一聲親愛的倒讓他丟臉了？
既然不願意叫她一聲親愛的，那他強吻她，還在她身上動來動去，這又算什麼？
秦飛揚看見佟思月不開心，他拍拍她的臉：“怎麼？還生氣？”
佟思月仍然不說話，他不肯叫她親愛的，卻要逼她叫他，這叫什麼世道？
秦飛揚低頭吻她，說：“好了，媳婦兒，我幫你解開，我們馬上去警察局。”
佟思月不再說話。
秦飛揚解開她的手，佟思月站起來，手酸麻得厲害，她兩手相互揉搓著活動筋骨。
秦飛揚說：“手疼？”
他拿過來幫她按摸手腕，說：“你如果一開始就乖一點，你的手就不會受這種罪了，看看，手腕都紅了，我真心疼。”
這就叫貓哭耗子——假慈悲吧。
佟思月抬頭看著他，眼裏全是仇恨。
“怎麼了？媳婦兒，”秦飛揚說：“你別這樣看著我，看得我毛骨悚然的。”
佟思月咬著嘴唇說：“秦飛揚，你敢對我不負責，我殺了你！”
秦飛揚笑了：“你殺得過我嗎？”
“我等你睡著了，跟你同歸於盡！”
“女人別說這麼毒的話，我本來想娶你，你這樣說我都會嚇得不敢娶你了。”
佟思月又眼淚汪汪了：“你……你敢不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