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立刻離開方家,我不歡迎你,還有,請你離開厲虞,你這樣的身份和他根本不配。”秦惠凝著顧愛那清冷的眼神,聲音冷冷的說完,不等顧愛說話就帶著董穌就轉身離開了。
董穌一副看笑話的得意樣子朝她譏諷笑了笑。
顧愛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看著她們離開後,無地自容的感覺席卷而來,讓她透不過氣。
方厲虞到底死哪去了?為什麼讓她來這裏受他媽的氣!
方家人都不是好人。
顧愛看了看四周,沒見方厲虞的人影,而且會場上的人都用著異樣的眼光看著她,她在這裏,顯得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她從桌上拿了一瓶紅酒就從會場離開,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裏,該去哪裏找方厲虞。
這是什麼鬼地方,像皇宮一樣,怎麼走都走不出去,煩死了。
就連洗手間也沒有找到……
後來,走得腳都酸了,疼的腳跟都起泡了,才走著到了一處寬敞的別院,哪裏到處燈光閃爍,四周寂靜,雅致。
她看了看,走了過去,或許能找到洗手間洗臉。
“你是什麼人?出去。”
突然,憑空冒出兩個男人,對著她吼道。
顧愛被嚇了一跳,倒退兩步才看清兩個男人的麵目,身穿黑衣西裝,一臉冷漠,身形魁梧,一看就是保鏢。
她戒備的看著他們,不由冷笑:“方家人都隻會欺負人,好,我走……這種垃圾地方請我來,我都不想來。”說著轉身要走。
“帶她進來。”
忽然,院落裏又響起一道蒼老深沉的聲音。
接著,她手臂被兩個男人夾著就朝裏麵走了進去。
顧愛大聲的掙紮和喊叫:“喂!你們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我報警了,我會空手道,跆拳道……”
“真髒……”
蒼老的聲音從她的麵前傳來,透著一絲嫌棄。
顧愛被兩個男人拖拽著到了別院裏,她站穩後才看見對麵有一個老頭子坐在一個石桌棋盤麵前,低垂著頭,戴著皮丘帽,隱約看見戴著一副老花眼鏡,他拿著一顆黑棋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個老頭子又是誰?
對了,這裏還是方家的地盤嗎?還是她走錯了路,來到別人家?
私闖豪宅不算犯法吧!
“老伯,你這樣說我很沒禮貌喲!對了你這裏有洗手間嗎?借我洗洗臉。”
老頭動作不變,也沒抬頭,隻沉聲道:“喝酒也喝到臉上去,你也太笨了。”
顧愛聞言眨了眨眼,扁嘴,他都沒看她一眼,怎麼知道她臉上有酒?
難道他頭頂也長了一雙眼睛不成。
看了半響,也沒覺得他那麼神通廣大,應該是嗅到的酒味。
“我比較奢侈,用酒來當麵膜用,嗬嗬嗬,你要是肯借洗手間我用,你這盤棋我就給你破了……”
老頭聞言一愣,緩緩抬起頭來,一雙深邃的眼睛夾帶著濃濃的滄桑,他一瞬不瞬的看著顧愛,見她信誓旦旦的盯著自己設下的棋局,他冷漠的臉上沒有一絲波動,漠然開口:“帶她去洗手間。”
一聲落下,守在旁邊的兩個男人帶路帶她去。
顧愛把手中一直拿著的紅酒放在桌上,“這個一會兒就拿來當賭注,你輸定了。”說完,跟著他們去洗手間。
老頭看了眼她,在看眼桌上放著的酒,眸色閃爍,繼續又垂眸盯著棋盤。
在洗手間,顧愛用冷水洗幹淨臉上的黏黏的酒,甚至頭上的假發也清洗幹淨了,至於衣服上汙漬怎麼都洗不幹淨,反正也不怎麼看得出來,就隨便了。
反正酒也被潑了,她還能怎樣。
若她不是方厲虞的媽媽,她真想破潑回去。
再次回到別院,顧愛一點也不拘束,毫無猶豫的直接在老頭對麵石凳上坐了下來,杏眸望著棋盤設置的死局,眉頭不由一皺。
“要是破不了就不要勉強,乖乖把酒喝光就是了。”
老頭不屑的話,顧愛聞言隻是笑笑,伸手拿起桌上放著的白子,隻是淡淡的思索一下,就在棋盤中落子。
這盤棋的白棋確實被黑棋堵得前有懸崖後有追兵,想要反敗為勝,隻有一條路,在原路絕處逢生。
顧愛沒深思多久,就落了白棋,隱隱自信的說:“雖然隻有死路一條,我也會殺出絕境,找到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