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已經到了目的地,隻覺後背被人一推整個人就摔了出去,摔在平滑的地板上,磕得雙腿很痛。
雙手沒有被人押著,她趕緊扯下遮住眼睛的黑布,想看清現在是哪裏?是地獄還是天堂?
當黑布扯下來時,眼間的一景一物讓她瞳孔微睜,這她細細打量著場內的一切,是一個很寬大,很豪華的賭場。內裝修十分的豪華,中央大廳內設有幾十張賭台,中西式賭法應有盡有。還內設有百家樂、21點、輪盤、法國輪盤、番攤、大小、搖銀機,幾乎賭場該有的賭具都樣樣俱全。
除此之外,在她正前方還站成了兩排穿著黑西裝戴墨鏡的男人,看似全是打手,大概四十個人,兩邊各站了二十個人,不僅如此,他們手中拿著武器,並不是手槍,而是一根又細又長的鐵棍。
顧愛恐懼的轉動著眼睛繼續巡望,而離自己不遠處的最上方有一個台階,上麵擺著一個大圓桌,分別還坐著三個人,各自麵前擺著一疊疊鈔票,不用數也看得出有好幾百萬。
左邊坐著的人是一個光著上身,卻滿身都紋著紋身一個看似30多歲的男人,還是一個光頭,皮膚黝黑,卻不是外國人。他嘴裏刁著一根雪茄,手裏拿著一副紙牌,臉上時不時揚起一抹笑意,不知是在笑手裏的牌好,還是在笑她。
而右邊是一個美女,妖媚驚豔的臉,濃妝豔抹,一頭黑發高高盤起,隻穿著一件白色的背心,感覺胸前的那一對渾圓峰巒,似就像要衝破衣服突出來,她同樣拿著紙牌,嘴裏嚼著口香糖。
而背對著顧愛的視線的人,卻一身黑色的馬甲,頭發泛白,看不清容顏,隻憑他的頭發可以看出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人。
這些都不重要,而是他們三個像若無其事一樣,專心的玩著牌,完全沒把她和方厲虞來了的事看在眼裏。
顧愛隻是看了眼,又眼珠一轉,回過頭才看見方厲虞被他們抓到前麵那些打手的前麵跪著,白色的襯衫血跡斑斑,而受傷的左手臂的槍傷處綁著白色的裙角,可還是看到鮮紅的血流淌著。
她想開口叫他,可見他俊臉一陣蒼白,深邃的眸卻一瞬不瞬朝背對打牌的老人人看過去,眼中透著濃濃的恨意。
“爺爺...”生硬又顯得陌生的稱呼從方厲虞薄唇中慢慢吐出,聲音是那麼不情不願。
顧愛震驚的睜大眼,似不可相信眼前看到是真的,聽到的是真的。
方厲虞叫那個白發老頭爺爺?
“不用我說,自己去領罰。”白發老頭蒼老的聲音忽然響起,卻震蕩了整個賭場,可他卻一邊打牌,一邊開口。
而陪他一起打牌的一男一女,目光隻是朝他們這邊淡淡的瞄一眼,還是繼續出牌。
方厲虞眼睛朝顧愛的方向看過來,眼神一片冷漠:“爺爺,我可以領罰,但是你不能動她。”
“許久不見還學會了討價還價了?別忘了爺爺跟你說的,男人身邊可以不缺女人,也可以玩女人,但不能分不清狀況,懂嗎?”白發老頭一邊出牌一邊冷冷的出聲。
“我不會忘記爺爺說過的話,但是,她是我的女人,我不許任何人動她一根頭發。”方厲虞語氣冷冽了幾分,幽深的眸緊緊的盯著白發老頭的後背。
他沒有想到,這次會這麼輕易就被老頭子逮到了。
這次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白發老頭隨意的淡然一笑:“你領了罰,我自然不會動她半分。不過,下一次再被我抓到,不僅僅隻是四十棍這麼簡單了。”
聽到四十棍?
顧愛整個人驚愕的握緊了自己衣角,目光朝方厲虞旁邊站著的四個男人看去,他們手中的長鐵棍是拿來打他的嗎?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家庭呀?
爺孫倆見麵不應該是歡歡樂樂的場麵嗎?為什麼會是如此的殘暴。
難怪方厲虞會說,比死還恐怖。
顧愛突然覺得方厲虞性格那麼古怪,一定和他這個殘暴的爺爺有關,有哪家爺爺要見自己的孫子,還要每次都用槍來威脅呢?
而對麵方厲虞卻麵不改色,筆挺的跪著,聲音不卑不亢,隻簡單的說了一個字:“是。”
一聲應下,他就跪著朝前挪了一步,兩排站著的打手就舉起手中的長棍狠狠朝他的身體落下,打在他的後背上,隻見白色的襯衫慢慢變成血紅色。
方厲虞卻死死的咬著唇,一聲不坑,雙手握得死緊,隻能跪著一步吃力的朝前挪,他不能反抗,隻有死死的硬撐。
看到這一幕,顧愛整個人呆住了,啞聲喊道:“方厲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