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聚賢廳”,早有人在廳外迎接,此人身高約八尺,麵如紅棗,年紀在四十左右。見到楊清圿一路過來,他忙上前聽楊清圿介紹。等楊清圿一介紹完,他便對楊清圿道:“大哥辛苦了,一會兒和我一起陪楊幫主喝酒。”然後才過來見過眾人。
元儼沒有想到這個像關公一樣的人竟然是單遠飛,而且歲數也不大。
進得廳來,單遠飛再次大笑道:“能得楊幫主來到東京,我備感榮幸。”
元儼笑笑道:“單壇主,我相公忽然失聲。大夫說過一兩天就沒有事了。有什麼事,我來替他說,還望單壇主不要見怪。”
單遠飛“哦”了地聲,狐疑地看看楊清圿,見楊清圿不吭聲,忙道:“我這裏剛好有一名醫,無能什麼病到他手裏八成都可以手到病除。大哥,麻煩你請華子虛來給楊幫主瞧瞧。”
元儼一聽華子虛心裏大驚,誰不知道華子虛是江湖上最出名的“鬼醫”,他瞧病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用藥也是,不過很多疑難雜症都讓他給醫好了,江湖上才給他取了個名號“鬼醫”,加上他是華佗的後來人,所以江湖上人人都很敬重他。
不大會兒,楊清圿領著“鬼醫”華子虛來到大廳。元儼見此人約六十年紀,一付仙風道骨的樣子。她忙起身招呼道:“小的元儼見過華老前輩。”
華子虛一見元儼便笑道:“元公子,我們又見麵了,你父親可好?”
“身體不錯,一天一斛酒。”元儼照實答道,“我讓他少喝點,他聽不進去。還是要你老前輩說他才聽。”
“哈哈。”華子虛道:“你父親不得誌憂愁是借酒澆愁是難免的,我也勸不住。不過這樣下去,他的身體遲早會跨的。”
單遠飛見二人認識,忙站起來打著哈哈道:“原來二人還見過麵的。那我就不用介紹了。”
元儼忙道:“ 我父親和華老前輩是好朋友,我這邊就不用勞煩單壇主介紹,我來介紹吧。這是我相公楊鵬舉,這位是他二哥李黑娃,另外一位是丐幫長老‘綿裏針’肖恩錫。我相公今日忽然說不出來話,還請華老前輩幫忙看看。先前那個大夫到是說過一兩天沒事的。”邊說邊朝華子虛遞眼色。
華子虛和元好問即是朋友,他當然知道這小妮兒鬼精靈,她這樣作自有她這樣作的作用,因此也不答話,過來裝模作樣地搭了搭公孫四娘的脈搏,然後說道:“年青人啦,不要以為身體好就縱欲過度。元公子,你相公是不是和你交好後還有喝酒的習慣?”
元儼見華子虛看著她眨巴眼,她也顧不得害羞,大大咧咧地道:“就是,我相公就有這愛好,有時還邊喝邊做。”
華子虛擺擺頭道:“難怪,這是陽虛火趁的表現,不要說失聲,嚴重了還會不舉。年青人啦,一定要注意,良宵雖好,可不能貪杯呀。”
元儼忙道:“老前輩,我記住了,我會告誡他的。”
華子虛這才起身對單遠飛道:“單總瓢把子,你的幫主沒事,過兩天會好的。”
“叫我單遠飛,或者說叫單壇主。”單遠飛對華子虛道,“相見不如偶遇,既然大家都認識了,華神醫不妨坐下來陪我們喝口酒吧?”
華子虛欠身道:“我看不妥,貴幫主遠到而來,我一個外人坐在這裏大煞風景,我還是找別人喝酒吧!這兩天來的朋友多。”
元儼見單遠飛沒法留住華子虛,她聽華子虛話裏的意思是要幫主同意,她隻得站出來對華子虛道:“華老前輩,你就留下吧。”她這樣作的意思是,一來感謝華子虛剛才為她圓場,二來要看看他到底來是做什麼的。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華子虛這才答應。
單遠飛見華子虛答應,忙招呼“楊鵬舉”和元儼坐上主席。元儼不肯,她道:“單壇主是此間主人,哪有我們坐上首的?”
單遠飛道:“你畢竟是丐幫的幫主,還是你們坐上首。”
“你們不坐就沒有人敢坐上首了。”華子虛慢慢騰騰地道。
元儼見再要推辭也說不過去,隻得挽著公孫四娘坐上主席,右邊李黑娃、肖恩錫、華子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