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樣輕功都是絕頂輕功,從這裏看來,二人不分伯仲,可是楊鵬舉知道,他的內力比崔瑀要弱。他也明白一個道理,崔瑀這樣做不是炫耀他的輕功,而是讓楊鵬舉可以更清楚地看到他是如何運氣、如何操作,他知道接下來和崔瑀的過招,與其說是切磋,到不如說是崔瑀傳功與他。
果然不出所料,崔瑀對楊鵬舉拱手道:“我要出招了,請楊幫主收回丐幫的絕學。”隻見崔瑀一個起手式“大鵬展翅”,對楊鵬舉繼續說道:“‘鷹爪鷂子拳’共九式,九九八十一路,分為大擒拿手和小擒拿手、衝拳、扣拳、回拳,渾身肘、膝等各個關節無一不是攻敵的利器,輔以身法,和嶽王爺的‘降龍伏虎拳’一樣是實戰的武功,沒有太多的花俏。”
楊鵬舉聽崔瑀如此一說,才知道“鷹爪鷂子拳”並不是像先前的那些精英們打出來的,到底是咋回事,隻有和崔瑀對完招才明白。於是楊鵬舉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擺出降龍伏虎拳中的第一招“猛虎出山”的架式。
崔瑀笑笑道:“你這招叫‘猛虎出山’,同樣的招式,由不同的人打出來威力自不一樣。我知道楊幫主是武學天才,你能學會的,能學會的人不多,而別人可以學會的,你一樣可以學會。你放心,我學不會嶽王爺的絕學,就是學點皮毛,也沒有意義,不要糟蹋了嶽王爺的武功。再說了武學一途,不在多,而在精,過於雜亂,反而無章,所以你放心,我不會學你武功的。請楊幫主放心施為,不要有所顧忌。”
楊鵬舉冷然道:“也沒有什麼。學得會盡量學,用不著跑到中原。”
崔瑀臉上一窘道:“不錯,中原武功的確是世界上最厲害的武學,正因為你們中原武學固步自封,不願意外傳,才引得眾多的人削尖腦袋都要學到。閑話不再多說,我們開始吧!這樣擺著姿勢累。”說完也不等楊鵬舉說話,崔瑀發動攻擊,依然是慢慢騰騰地出拳。
楊鵬舉在心裏冷笑了一下,崔瑀說這些不外乎還是想讓他的這幫人學他的武功,這樣多人,一個記一點一個記一點,到最後就是一套完整的拳法,他才不上他的當。再說無論崔瑀打多快,他一樣能看得清。如果快打,他的下屬也包括他不會全部看得清。絕學就是絕學,就連張衝冠和王衝冠兩個不是武學奇才的人都可以成為一流高手,他們為什麼就不能?再說崔瑀絕對不會把所有的武學都演練給他看,既然如此,那就隻能逼他出招。對於“鷹爪鷂子拳”,他在高倉薄那裏見過,因為高倉薄並沒有學全,所以楊鵬舉也隻是在崔瑀身上映證。這樣一想,楊鵬舉一出手就是快招,而且知道崔瑀下一手會出什麼招,他提前就封住崔瑀的出招,逼迫他重新出招。
崔瑀當然也不是傻瓜,楊鵬舉會“鷹爪鷂子拳”。他一個“鷂子翻身”跳出圈外,寒著臉對楊鵬舉道:“既然楊幫主都會‘鷹爪鷂子拳’了,何必又要來消遣我?想必丐幫十多年前的事你也知道了。來人,送客。”
楊鵬舉心中大急,看來自己的一念之差,非但沒有逼出崔瑀的武功,反而惹惱了他,看來自己的江湖經驗還是欠缺。如今之計,隻能實話實說了。於是楊鵬舉說道:“慢。你也知道我到過東瀛,也會過高倉薄,所以對辛幫主的‘鷹爪鷂子拳’有所了解,可是當我看到崔幫主施展出來時,又較高倉薄高出不少,因此我才出此政策。要知道高倉薄當年在丐幫的地位比你的高,因此他所受辛幫主的傳授也比你多。所以我才有此舉動。”
“武功一途,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崔瑀冷冷道,“你也知道我和高倉薄雖然同跟一個師傅學藝,而且他得到的真傳也比我多,這是人所皆知的事。可是你別忘了,我們的背景不同。高倉薄是受皇家委派來學藝的,而我是背負著國仇家恨來的,因此他的進取心肯定不如我。”
“外加上二人的天賦本就差了不少。”楊鵬舉道,“崔幫主因為是偷學,因此學起來更加用心。而且在此基礎上,你不但融會貫通,還發揚光大,把當中有利於實戰的招式用來武裝軍隊。”
“你說對了一些。”崔瑀道,“不過我可不是偷學。我之所以到現在仍然尊重恩師,是因為他和別人不一樣,每次他傳高倉薄武功的時候,他都會叫我到暗處學習。你也是高手,如果有一個人在暗處偷學你不會不知道?”